“不要这样。会闷坏自己。”
傅时昱说。
姜缈那些难受的症状在傅时昱到来后神奇地有所缓解,但他自己没有现。他像醉了酒一样,眼睛和鼻子红红的,呆呆地看着傅时昱,看了一会儿,小声说:“谢谢你。”
傅时昱收回目光,声音平静没有波澜:“不客气。”
姜缈垂下头,裹紧身上的外套。
他终于能够分辨外套上的气味,是一种淡淡的苦味,像某种草药。姜缈讨厌任何苦味,但此刻这种味道却令他安心。
从学校到傅时昱家,开车要四十分钟。姜缈身体疲乏,坐在车上不知不觉阖上眼帘。
半睡半醒中他好像靠在了什么人身上,那人的衬衣有和他身上的西装外套一样的气味。
“好苦……”
姜缈在睡梦中喃喃。
一个声音问:“讨厌苦味么?”
“嗯……不喜欢。”
那人不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停在别墅门前。姜缈已然沉睡,傅时昱把他从车里抱出来,他勉强掀了掀眼帘,小声问:“到了么?”
“到了。”
“唔。”
被傅时昱抱着的感觉不算太差,姜缈安心闭眼,靠回傅时昱身上。
也许是因为精神放松,姜缈的信息素愈肆无忌惮地溢出。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蜜糖甜香,连一旁作为beta的何叔都闻到了。
“先生,”
何叔忧心忡忡地问傅时昱,“您还好吗?”
——一个与自己有99%契合度的热期的omega,就这样不设防地靠在自己怀里,对任何a1pha来说,这都是一种煎熬。
傅时昱也在隐忍。他皱着眉头,低声说:“没事。”
“要么,我……”
“不用。”
傅时昱知道何叔要说什么,不外乎给姜缈打抑制剂或叫别人来照顾他。
如果姜缈愿意打抑制剂,在学校医院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