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微微皱眉“没有多久,玉珠去内室看过,回话说念瑶还在睡,我就回去了。”
赵挚端起茶盏,似不经意的问“当时可是独自在花厅等候可见到了什么人”
季氏垂眸想了想,回道“念瑶喜静,休息时不愿有人在侧,当时花厅里,确是只我一人,我没看到任何人。”
赵挚指尖敲了敲桌面,示意玉珠“你继续。”
玉珠福身行了个礼“夫人醒后,婢子照规矩,派人去寻林夫人,请她过来帮夫人诊脉看胎。”
“此时用早饭了么”
“夫人晨起时胃口不好,一般都是看诊后才用早饭。”
听到这里,葛氏点了点头“齐夫人确有此习惯,不过并不紧要,不影响身体健康。”
她看了眼赵挚,似是领会到对方意图,接着往下说,“齐夫人这日脉象与往日相仿,并无异样,许是心情不错,还留我聊了一会儿。直到玉珠传了饭,我方才提出告辞。”
赵挚指尖似有似无的摸着茶杯沿“你同云念瑶聊天,可是两人独处”
葛氏点头“是。”
“玉珠传早饭过来时,一直都没见到第三人”
“是。”
“此间云念瑶亦无任何异样”
“是。”
沉默片刻,赵挚指玉珠“你接着说。”
玉珠便继续“己时末,夫人吐了一回,腹痛害喜,但因为不严重,夫人没让婢子叫人。这时这时”
说到这里,有些犹豫,目光迅溜了齐兆远一眼,似乎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高卓就自己站了起来“我与瑶瑶清清白白,有什么不能说的没错,当日己时末,我同她见面了”
齐兆远狠狠咬牙,看架式要上来干架,被赵挚拦了“你接着说。”
“就是我从后山赏景回来,经过她院子,看到她在散步,神情不佳,状似愁苦,就停步进去,问了几句。”
高卓眉眼微横,瞪着齐兆远,“大家往日一起长大,她虽嫁人,友义尚在,我关心朋友,有什么错她知礼好客,留我坐一坐,饮盏茶,又有什么错”
李刺史眯了眼“你二人行为,许是没错,但之前此前隐瞒此事不报,就是你的错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总是随便曲解,过度误会他人”
高卓咬着牙,满面怒色“若非那丝绦被你们现,我仍然不会说”
“你”
赵挚却抬手,阻了李刺史的话,问季氏“我记得你说过,看到高卓与云念瑶相会,可正是此时”
季氏咬着唇“是。”
李刺史怒火转移“为何别人看不到,你看却看到了你可是跟踪监视此二人”
季氏吼声比他还大“我早上找云念瑶没见着,就不兴晚点再去么”
房间顿时一静。
季氏微微阖眸,长呼一口气,声音淡下去一些“我承认,有关注他们俩,但我不是变态,时时刻刻都要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