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妩伸手拔下今晨那狗男人硬是给自己戴上的金钗。
“他虽是我如今的夫婿,但他更是皇上。深不可测,坐拥天下的皇上。”
随手将金钗一扔,淡淡道,“如今你看着本宫是后宫最风光之人,但那却是建立在皇上一人的喜恶之上。本宫可以受宠,却不可沉溺其中。否则,输的人下场会有多惨呢。”
倒不如一开始便划好界限,看清自己。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傅瑜景在熙和宫里少了几分冷情,看着倒是没有那般难以捉摸了。
秦怀妩却从不敢忘记,他还是个英明睿智的君王,掌握着自己这一宫人,以及身后家族的生杀大权。
目前自己在宫中地位还并不稳固,且暂时还未对这男人失去兴趣,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便想来分一杯羹
当然,自己也仅是尽力而为便罢,若是皇上果真要走,自己也不会拦着就是,少了他来打扰自己关上门过日子倒也舒坦。
秦怀妩还有未尽之言便是,傅瑜景那个男人就不是个能接受拒绝的人,何况是这种私隐之事只怕自己越是劝说,他越是反感。
届时,自己尽到了宫妃的职责,好言相劝,却是皇上自己对其他宫妃无意,非要宠幸自己,留在熙和宫了。
太后便是要怪,怎么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便让他们母子俩自己内讧去。
晚膳时傅瑜景便如这段日子以来一般,来到熙和宫同秦怀妩一起用膳。
却见殿内无人摆膳,秦怀妩也不见踪影。
来到寝宫,闻得里边有嘤嘤啜泣声传来,心莫名的揪紧了些。
转过屏风,就见到那女人果然坐在榻前哭泣,一张妖娆惑人的脸庞也挂着两行泪水,看上去好不可怜。
傅瑜景并未立刻过去询问,这满宫之中除了自己还有谁能欺负她不成况且这女人又向来是个狡诈蛮横的,自己若是一时心软入了圈套可就不妙。
要知道这些日子她为了逃避侍寝偷懒,可是想出了不少辙子。
不过,到底还是走至塌边,将人搂入怀中,用丝绢给她擦了擦泪珠子,“爱妃这是怎的了生了何事”
秦怀妩见他分明早就看到了,却犹豫了半晌才过来,心头跳了跳。
娇憨的揉了揉眼圈,秦怀妩顺势扑倒傅瑜景胸前,将眼泪悄悄蹭到他龙袍的龙眼上,看着那处洇湿了方才满意的开口,“无事,臣妾不过是想皇上了。”
傅瑜景怀疑的看着她的顶,越警惕起来。
“朕这不是每日都来了吗”
“可是,可是皇上以后还是莫要再来臣妾这熙和宫了罢。”
闻言傅瑜景脸色顿时沉下来,“爱妃可是在说胡话你是朕的女人,这熙和宫也是朕的后宫,朕不来此处去哪里莫不是爱妃当真这般不愿侍寝”
越说却是越控制不住怒火。
秦怀妩忙道,“自然不是只是,只是皇上后宫如此之大,臣妾何德何能敢独占皇上一人”
“朕想到何处便到何处,谁能置喙”
傅瑜景明白过来,定是有人到她跟前说三道四,这女人方才乱了。不禁好笑,莫非她真的舍不得朕果真是嘴硬的紧。
“爱妃莫要担心了,朕便继续留在熙和宫,也无人敢对你不满。”
朕想要自己的女人还得经过他人同意不成
“谁敢不满让她来找朕,朕来教训她。”
至少目前这女人还是令自己颇为满意的,在熙和宫也极为舒适。
秦怀妩撇撇嘴,就怕那人你教训不了也不敢教训。
于是第二日给太后请安时,众人便现正得盛宠的熙妃娘娘眼圈红肿莫名,满脸都是憔悴的神色。
众人心思各异,戚太后自是无所顾虑,便直接问道,“熙妃这是怎的了何以如此萎靡”
秦怀妩轻轻用沾了姜汁的丝巾擦擦眼下,顿时眼眶更红了些,委屈的开口,“回太后,臣妾,臣妾无事,应是受了些寒气。”
见她支支吾吾,明显有所隐瞒,太后面色一冷,“若有什么难处,直说与哀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