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仟儿说,“然后呢?”
-
其实我大抵猜得出那个女人是谁。
那日在青楼外面看见覃翡玉将她接出来,我就直觉我们肯定会再见面,却不想是在这么个情形下,她扮作送饭的狱卒进来,便再没出去。
我没有过问过她跟覃翡玉的事,两情相悦,还是私定终身,于我有何干。
是夜,勉强捂住伤口,从窗口跳入牢房,阿筝已经等在那儿,看我这个样子,一下慌了神。
“你这是怎么了?”
她扶我坐下来,靠到墙上。
我大喘息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试着碰了碰伤口,“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小心翼翼拉开我的衣服,被血染红的肩头上,插着一支箭头。
“怎么会这样……”
她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我磕磕绊绊解释,“有人偷袭……在外面……有个人,要杀我……还好…姑奶奶……跑得快。”
边说还边呵呵笑起来。
阿筝又气又急,跑去打了一盆热水,用毛巾沾湿水拧干了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拭去了周围多余的血迹。伤口暴露出来,更加触目惊心。
我也没想到会伤得这么深,跑的时候只顾着逃命,也没来得及检查,随手掰断了箭柄,箭头却是不敢拔,怕大出血死掉。
“我去找覃公子来看看。”
说着要走。
我拽住她,“别,别去。”
“为什么,都这个样子了,你不要命了吗?”
“不要去。”
我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力,“不然你就不要来见我。”
“可是……”
“别去。”
我说。
她站住脚,定定地看着我,好半天,叹口气道:“没想到你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我伸手准备自己拔掉,阿筝慌忙按住我的手,骂我想找死,但是我自己拽了拽,根本下不去手,一疼就手抖,一抖就没力气,一泄力就拔不出来,如此循环往复,试了几次都不成。
她无奈地在我身旁蹲下来,按住伤口握住箭端,使劲一拔,我几近晕厥过去。
-
“好在这是最后一次了,事情完成得差不多了吧?”
她一边为我包扎伤口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