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叹了口,拿起沈宓放在旁边的汤药喝了一口。
“女子,怎能涉朝堂之事。”
沈宓笑道:“父亲说得对,女子的确不能涉朝堂之事。”
“可若是有些事涉及我们沈家未来,沈家的每一位子女都有义务为父亲分忧。”
平阳侯微微一愣,打量着沈宓。
小姑娘十六七岁,却沉静得让人佩服。
他笑道:“若是枫儿和誉儿,能像你这般想,为父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如今,你那两个哥哥当真是不成气候。”
沈宓抿了抿唇:“那还不是因为父亲,每次父亲要责罚,总有人拦着,久而久之这两个哥哥便觉得有人撑腰,愈的无法无天。”
“爹爹,他们如今还没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还来得及。”
她弯腰,将地上撕得粉碎的纸沫一片片的捡起来。
却能依稀看到,被撕得七零八落的梅花印。
看着手中信纸粉末,沈宓险些没拿稳。
她身子僵了一瞬,又故作镇定道:“爹爹,就算遇到任何事情,也不应该撕毁信件。”
“若是被旁人看去,又要在背后非议爹爹。”
位置上的平阳侯面色极其不好。
“不过是一封试探的信罢了,撕不撕也无妨。”
“宓儿若是无事,就将那些粉末信纸拿过来先烧掉,花点时间去找找你二哥,也不知道他在哪个赌坊。”
“为父如今公务繁忙,没时间管教你两个哥哥,等有时间,我定好好让他们二人长长教训。”
“这永昌侯爵府家的世子,还有这宁远侯府家的公子,年少有为,都得到圣上赏识,偏偏你两个哥哥不争气。”
沈宓垂着头,没听平阳侯说什么,只看着手中被撕得七零八落的信纸,瞬间后背寒凉。
没法给慕容澈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