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你……不声,我……我喊喽!”
佟冰试着用记忆中前主人的口气吼道。
“别磨叽,快开门,我是八爷!”
听到名号的女人转惧为喜,满面春光的拉开房门。
随后僵住了笑容,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
门外的男人赤条条的,头蓬乱,脸色惨白,胸脯上还顶着一道流血的大刀口,活像半夜鬼敲门。
佟冰不管女人的反应,径直走进里间,躺倒床上。
随口吩咐。
“快拿干净的棉花和酒来!”
半天不见女人动,佟冰又吼了一嗓子。
女人才手忙脚乱的,翻得瓶瓶罐罐叮叮咚咚掉落。
佟冰抓来女人手中的酒喝了一口,果然,古代的酒酒精度很低。
这还怎么给伤口消毒?
不管了,有总比没的好,将酒倒在棉花上,佟冰自己清洗。
他是现代人,知道伤口避免感染的方法是一定要消毒彻底。
信不过淡酒的清洗,佟冰又用棉花蘸上灯油,小心撕扯成绒毛状,铺在刀口上,点燃。
嚎叫声似要冲破屋顶。
女人捏住双拳咬着嘴唇,傻傻的。
“愣着干嘛?取针线来!”
女人“哦”
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是要缝合。
缝合的事佟冰交与女人,毕竟女人手巧。
这个老相好也是蛮气,锥着皮肉眉头不皱一下,像是在缝衣服。
女人没有开口问佟冰伤从何来,可能这个年代早以司空见惯了,或者是男人的事情少打听,规矩得很。
待包扎好伤口后,佟冰才注意检查这具重生的身体。
在黄八怪的记忆里,他是个孤儿,从小帮工做苦力,受尽压榨和欺辱。
长成后不甘人下受虐,浪迹街头,脾气暴躁,打架斗殴,无恶不作。
为求生计,什么事都干,而且干的都属脏事,由于心够狠,胆子大,不怕死,所以就不会死。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夜碰到硬茬子,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