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皇上听到他的提议只是摇摇头。
“罢了,能有纯元一二分神韵,已是她的福气,你叫人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赏点银子便是。”
“嗻。”
四周静悄悄的,皇上和苏培盛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一直留意着他们说话的菊青知道今天这事算完,她若不能一跃当上嫔妃,等明天赏赐的事泄露,华妃第一个要她死。
菊青压低脚步,猫着腰,从芦苇丛另一侧悄咪咪的跑了,顾不上坚硬的种子划过皮肤,等苏培盛摸过来时,河灯飘走人已去。
皇帝不知为何,心中升腾起一丝空虚来。
“苏培盛,你去把那宫女叫来回话。”
“这……皇上恕罪,刚才奴才过去,就已经没见着那宫女了,或许是有差事要做,已经走了。”
皇上盯着空荡荡的芦苇丛深思。
“要不,奴才明日托人打听打听,有谁来了蓬莱?”
“罢了,今日不去华妃那了,去看看端妃吧。”
苏培盛一惊,没想到这一个宫女的出现让皇上心情波动这么大,又暗自感叹这宫女无福,错过这等天大的好事。
另一边那不知所踪的河灯,正在果郡王手上。
说来奇怪,他并没刻意顺着水流方向走,可这河灯就像长了眼睛一路跟着他,他只带了个家生奴才进宫,自然不用太忌讳,阿晋一脸坏笑让王爷拆开河灯看看,受不住他怂恿,果郡王才拆开一个角。
菊青的字很秀气,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因为太久没写的缘故,运笔生疏,果郡王感叹宫中杂事繁多,才女也被蹉跎。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旁人都只求能和家人团聚,她倒看得开。”
阿晋挠了挠头,不明白怎么两句诗就让王爷动容了,殊不知同样的话幼时的老十七也给舒太妃写过,果郡王反复念着字条上的落款。
“菊青,菊青。”
回到延禧宫的菊青打了个喷嚏,她可不知道这一晚上自己让两个男人牵肠挂肚,只听安陵容说明日要拜见皇后不能起的晚了。
菊青应下,第二天早上按规矩服侍安陵容晨起梳妆,她总觉得忘了什么事情,却怎么想不起来,直到来到景仁宫见过皇后,她才惊醒,今生华妃身边的福子已经不在了。
“臣妾参见皇后。”
这种嚣张的声音只有华妃才有,踩着辰时的尾巴,华妃估摸着自己又是最后一个来的才敷衍的请了早安,六宫见过华妃,华妃慵懒的让他们都起来。
“怎么,莞常在以为自己得了封号便高人一等了?连晨昏定省这种规矩都抛到脑后了?”
华妃摆弄着护甲看着莞常在的空座,实则朝皇后难。
“皇后娘娘仁慈,可本宫协理六宫却断不允许有这种人存在,皇后娘娘您说,莞常在这事该怎么惩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