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淮坐到他的身侧,将抱枕递到时屿的腰下:“让我看看。”
“……”
时屿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用遥控将四周的窗帘都关紧,翻了个身背对着段京淮趴到沙上。
确实肿了。
段京淮又后悔又心疼。
药膏的气味充斥在客厅里,冰凉和温柔的触感刺激的时屿头皮麻,他将脸埋在抱枕里,或许是太过于羞耻,薄而透明的耳廓透出一片酡红。
客厅里还环绕着晚间新闻,水池里蜿蜒着清脆的滴答声。
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和热意,段京淮俯身吻了吻他的耳廓,沙哑着嗓音低声问:“疼吗?”
时屿头深深地埋着,倔强的留给他一个旋,不理人。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滚烫的气息喷薄尾巴骨处。
时屿漂亮的小鹿眼瞪大了点,腰都软了,咬着牙又羞又急地骂道:“段京淮你混蛋。”
“我混蛋,”
他垂着眼睛,又凑上前来亲时屿耳后的皮肤,冰凉柔软的唇厮磨着,声线低沉,“对不起。”
时屿:“……”
段京淮:“别生气了。”
时屿:“……”
段京淮啄着他的耳廓,气息压得很低很低,温柔的像是一潭湖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时屿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从牙缝里慢吞吞挤出两个字:“……无赖。”
“嗯。”
段京淮轻笑了下。
过了一会儿,时屿眼尾难耐地勾着红,埋着头呢喃道:“我昨晚没跟郝帅在一起。”
他声音小如蚊蝇,但还是被段京淮捕捉到了。
他坐到沙上,抱着时屿的腰将他从沙捞到自己怀里,从身后搂紧他,啃咬着他的耳朵:“嗯。”
“就‘嗯’……?”
时屿睁开朦胧的眼睛,侧过头,隔着层雾气看他。
段京淮将人翻了个身,四目相对,时屿蜷缩着膝盖坐在他的腿面上。他衣领被弄乱了,肩膀一侧的布料滑落下来,露出浅粉色的肩头,在白炽灯下泛着莹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