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琴酒见惯了这副表情,连停顿都没停顿,直接从旁边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拍在桌面的,冷声道:“这次的目标非常神秘,泥惨会似乎有意识地隐瞒了对方的身份,我们现在连一个可以当作代号的称呼都没有查到……”
“所以不是之前的几个头目上位吗?”
池泽千涉扯过纸张,边翻边若有所思地道:“没查到消息就是最大的情报,这说明他们的领多半半路出家,并不是前一代的头目遗党。”
“没错,所以我们没有把目光放在那群蠢货的身上,而是主要调查了中高层的关系网。”
——这是资料下一张的内容。
池泽千涉边看边翻,一行行白纸黑字上记录的全是泥惨会大小高层的情报——这足以说明这个组织是多么的漏洞百出,或许里面还潜藏了不少的酒厂卧底。
可这已经是一周之前的事情了。
打从他上位以来,泥惨会里所有的蛀虫都被他揪了出来,而后又被相当果决的手段处置了个干净,这上面的资料顶多算是过期情报。
大致翻了两遍,池泽千涉就彻底明白了酒厂对现在泥惨会的认知情况,于是在这样公开透明的“作弊”
状况下施施然地合上了蓝色的文件夹,笑眯眯地提了个建议。
“不知道琴酒先生有没有考虑过……泥惨会领完全是个外人的状况呢?”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领并不是原本就在组织里的人?”
琴酒闻言微微蹙眉,而后相当冷漠地吐出两个字:“荒谬。”
荒谬,没错,何其荒谬。
按照池泽千涉的说法来想,泥惨会的领完完全全是个和本身组织不相干的家伙——这么说的话,这个组织都不能算是被“继承”
了,而是被“掠夺”
了。
“泥惨会之前的领鬼童,本身死的就非常窝囊,”
琴酒缓声道:“按照他们的规矩,新任领应该从小头目抉择出来,但现在绵贯辰三、毒岛和川良都已经死了,唯一的目标只能是……”
“中谷真悠,是吗?”
池泽千涉点了点桌面:“光从资历上来说的确如此,可你别忘了,这个家伙本身的能力并不强,一路走来完全像是走了大运,如果当领的话,绝对不可能是现在这种成绩……”
“你别忘了,昨天他们才刚刚袭击了我们一处装备着物资的基地,无论是战术还是配置都堪称优秀——”
“按照boss的话说,这简直像是在我们头顶上睁开了第三只眼睛。”
琴酒接过话头,心中也对“中谷真悠并不是新任领”
这个猜测信了几分。
毕竟他见过对方,在那次交换u盘的事件里,前来交易的就是那位叫做中谷真悠的男人。
——就凭对方当时的反应,完完全全是个扶不起来的“窝囊废”
,的确不可能是当领的料。
“给我一周时间。”
就在琴酒迟疑的时候,少年忽然开了口,弯着眸子伸出一根食指,语气相当轻松:“我可以去泥惨会里探听他们的情报,把那位传说中的领找到。”
“两天。”
琴酒眯起眼睛,墨绿色的眸子里看不清情绪,压迫感却完全拉满:“你只有两天时间,两天过后,要么你把泥惨会领的资料摆在我的面前,要么就带来他身死、泥惨会全面崩溃的消息——”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黑方。”
“还真是好大的赞誉,真是谢谢你了,琴酒先生,”
池泽千涉不满地鼓了鼓嘴:“我知道啦,两天就两天吧。”
“如果这次的任务顺利完成,boss说不定会亲自见你一面。”
没有理会对面话语中的暗讽,琴酒相当平静拿起桌面上的酒瓶,在池泽千涉猝然顿住的目光中,哗啦啦地朝高脚杯里倒酒,唇角上扬。
“或许等那个男人回来的时候,会现你已经爬到了和他相同层级的位置上……只要想想,就让人很想看到他那个时候的表情。”
说这句话的时候,琴酒心情相当不错,甚至可以说是愉悦,至少成功让池泽千涉开始好奇对方口中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