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怕是不能带太多婢女,你从小养尊处优,如今要学会照顾自己。”
贺岫绾出言嘱咐她。
“我不打算带婢女,只带着赵淞。”
赵淞是贺容涵的贴身太监,从小到大,几人没太注意到贺容涵身边的宫人,倒是赵淞常常在她身边伺候。虽说是个男子,可在照顾贺容涵上,比女子还要细心几分。
沈芙筠几次陪贺容涵晚上回宫,都看到赵淞拿着斗篷在宫门口等着。
“赵淞……虽然是个太监,可在女观怕也是不方便。”
贺容湘出言提醒。
“我会让真慧道长给我单独辟出一个院子,独自修行。”
真慧道长是紫霄观的观主。
“你想好了便是,日后若真是变了主意,就是还俗也无妨。”
顾萱为她想着退路。
贺容涵点点头,算是认同她的话。
“你且在紫霄观住上一段时间,过后让皇上找个借口让你回宫住两天,再找个借口让留你在宫中就是了。”
沈芙筠知道她的本意并不是做道士,想着以后想办法让她回来。
“好啊,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们不必担心我。”
“唉,真难想象,几个月前我们还在东宫一起吃了火锅,不过三个月光景,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芙筠看着众人,说出心中感慨。
贺凌冀突如其来的逼宫,让贺凌尧成了大辛的皇帝,自己与亲如姐妹的二人都成了她的妃妾,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变幻莫测,让人看不清以后的路。
“咱们有多久,没有聚在一起好好说过话了?”
云玲羡低下头问众人。
“三年了,珊之走了三年了,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顾萱说到最后都有些哽咽。
“阿祯在陇西率军与西宁洲打仗,陶欢的信也来的越来越少了。”
贺岫绾不禁想念起许久未见的故友。
钟欣然以前都是每个月都给她们寄信,现在两三个月能有一封信就不易了,最近这封信,还是贺岫绾给她写信告诉她,她和贺凌尧有了孩子,钟欣然才寄来一封信。除了真情实感的祝福,还有孕期的事无巨细,写了整整两页信纸,只是再未提他人。
“如今咱们的身份,清文和景安在京,咱们也是再不能见上一面了。”
云玲羡苦笑了一下,她们今生怕是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