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是死,你以为你欠她,其实她亦不知该当以何面目待你,生死未卜,又何尝不是种好结果?”
“不必耿耿于怀。”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你会在意吗?还执著为大将军翻案么?”
“我无所谓。”
或许有些不厚道,但他确实无法与原身共情。
毕竟那个所谓的外祖父与他并无交集,而且还是暴君,罔顾先祖教训,他甚至隐约觉得他遇见的杀手便是将仇恨转移他身。
他对此像个冷漠的旁观者。
他也知十一前一句是在问“你在意我的父皇颠覆你们的皇朝么”
。
问他是否会心生芥蒂。
初棠摇头:“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他一点都不关心这些国仇家恨,不关心谁抢了谁的江山,又被谁重新夺回。
朝代更替,也是自作孽使然尔。
“况且,是我祖上先抢走你们的江山,我们理亏。”
“总之,你不介意便好。”
……
天空乌云消散,暖融融的日光照落。
“阿午!”
雪地中悠悠传来热切的呼喊声。
“阿午!可算找到你!”
远方,一名女子匆匆跑来,那身影在厚雪中,磕磕绊绊的,几次都差点摔倒。
初棠则头看到这幕,他竟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可以比这冬日的阳光还要明媚灿烂。
“阿绛。”
初棠站起来回应。
“你怎么可以在皇宫随意走动?”
阿绛仰头喘息,似有些骄傲地炫耀:“我哥哥可是运筹帷幄的摄政王!谁敢不放本公主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