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未看他,倒是将视线落在那份番茄夹乌梅上,不咸不淡开口:“他昨夜染风寒,忌乌梅。”
初棠动作滞滞。
咦?
什么意思?
这人不是来给他添乱的吗?反倒是误打正着,给他解掉这个燃眉之急。
也罢,可不能让张大哥看出太多端倪。
思忖间他极其浮夸配合着掩嘴咳嗽:“咳咳。”
“啊!有点头晕。”
“张大哥,我先回去了。”
张折枝忧心追问:“阿午,你怎么就染风寒了?”
初棠:“……”
咋这么多话呢。
初棠:“可能是夜里没盖被子。”
“他总这般,睡觉也不安生。”
头顶没来由落下句话。
“?”
初棠难以置信瞠目,说得他们睡过似的,真是搁这睁眼说瞎话是吧?
“原是这样。”
张折枝微笑收回蜜饯。
“那我先走了。”
初棠话刚完,正欲转身离开,领口却仍被人捏住,一个惯性差点叫其撞进程立雪的胸膛。
勉强稳住身形。
他转头瞟瞟给他系披风领子的程立雪。
初棠五指抓实后者手背,微利的指甲在其肌肤落出划痕,挽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夫君,”
“夫君”
二字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