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与晴云相识不久,可他还是骇然而心疼:“难怪这两天不见人影,是有人给你使绊子?还是?”
晴云沉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身上还有哪里有伤?”
“没……没了。”
晴云越是遮掩,初棠越觉得他看到的是冰山一角,他倏然掀开被子,果然看到晴云脚背与小腿交界的肌肤红肿一片,他不顾晴云反对,顺着撸起晴云的裤脚。
那一片通红竟连上膝盖。
隐约可见几点糜烂。
这幕看得人脊背凉,初棠唇线微绷,他手指情不自禁攥实被褥:“你还不说吗?是谁欺负你?”
“是奴婢自己摔伤的。”
“你撒谎,这分明是冻伤的,我去给你找大夫。”
初棠头也不回往外跑。
奈何初棠刚要出府却被门房拦住。
他与守门的几名小厮说理不行,撒泼他也不在行,总之那些人僵持许久就是不肯放人。
领头的管事眼神斜瞟:“实在对不住,这个点没有公子肯不得外出。”
“您还是回去吧。”
那人话语间尽是敬词,但眼神无一不透露出鄙夷。
初棠:“……”
公子又是公子,果然这破程府一点都不好,住在这里处处受制于人。
初棠无可奈何。
剜了一下这个势利眼便往回走。
既然要公子肯,那他自然是要找程立雪了。
思忖间初棠已跑回主院。
正房烛光明亮。
想来程立雪应该在此。
来到门前,初棠轻声敲敲,无人应答。
他唯有站着继续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