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下他也转身进山。
但他没太深入,只在外围转悠,果然看到不少野菜,能直接摘回去种,省事不少。
一时被野菜迷了眼,耽搁太久,回过神时,天色已晚,初棠连忙下山。
奈何入夜,路也不好认,加之走路太多,他的脚已有些痛麻。
此地人烟稀少,入夜后更显萧条。
初棠再一次路过某棵老槐树时,树上蓦然传来声音:“迷路了?”
初棠一惊。
他连忙抬头,才惊觉树上坐着个锦袍青年,那青年只有个侧脸,左腿屈膝撑着手肘,手掌还把玩着个酒瓶。
初棠:“……”
初棠摇头:“没有。”
青年嗤笑一声,仿佛在取笑他睁眼说瞎话:“你已在此绕了五回,那便是鬼打墙。”
“你是鬼?”
“哈哈。”
青年低笑,至此才漫不经心转头凝视而来,“夜里不甚太平,我送你一程?”
“那我怎知你意图呢?”
青年扫了眼他腰间,初棠跟着低头,似乎是在看他腰间的玉佩挂饰。
随后,他便听到青年说:“程府的人?”
“恭喜你猜对了。”
初棠点头,“我就是程府那守寡的冲喜夫郎。”
“守寡?”
青年再次被他逗笑,“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