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了!朝戈费心思叮嘱嬷嬷照顾,结果人现在误会了,连忙说道:“不可!梁洲冬季严寒,不养胖点会冻死”
。朝戈一脸正色,丝毫没有恐吓人家的羞愧。
晏观瞪大眼睛,乖巧的点头应好。
出去后,晏观找了个香囊把这些东西放进去随身携带,正好碰到换班的格其。
“哪来的!”
,估计是塞东西的动作仓促,太像干了什么心虚的坏事让格其误会了。
晏观急急忙忙解释是主君给的。
格其抱着膀子盯了人一会儿还是让他走了,晏观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撒腿就跑得没影。格其大哥好凶,还是主君比较慈祥,晏观这么想,丝毫没察觉到措辞不对。
膳房要准备晚宴,很忙,晏观闲得慌,想跑去给人打下手,结果被轰出来。无措地抱着嬷嬷塞给他的大猫,“带它去逛逛啦”
,嬷嬷这样讲晏观也没法,一人一猫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宫里走。
晏观也不敢走远,新年设宴各方都加强警戒。外面很冷,晏观寻了个人少的廊坐下,屋子里烧着地龙,暖气透过墙壁散出来,晏观贴着墙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猫。
也不知道这猫是胖还是年纪大了,喉咙里像塞了个烧水壶,呼噜呼噜的。晏观这么想着就笑了,念叨,“你叫啥名?狸奴”
,晏观把猫抱起来捏了捏它的爪子。
猫十分傲娇,全当没听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舔舔爪子又往晏观怀里钻,势必要将之前的美梦续上。
晏观没再扰它,心说整个宫里就它最自在,真是让人艳羡。
廊后宫殿的窗悄悄的开了,朝戈靠着,顺着那半掌宽的窗缝也不知看了多久。
廊外雪还在下,晏观贴着墙壁却不觉得冷,把下巴埋进猫厚实的毛中,远看就是个俊秀小公子套了个围脖。朝戈在屋里热得满头大汗,却还让人把地龙烧旺些。
达西实在热得受不了了,“主君,不如让晏观进来好了。”
朝戈抹了把汗,眼神是半分没挪开,“猫随主子,进来就躲起来了”
,说着就笑起来。
达西心说主君喜欢个人,把脑子也赔掉了。他搞不懂,按草原的习俗,有心上人当然是直接当面讲就是了,非得弄得那么迂回曲折。
只有朝戈明白对晏观若是上来就花言巧语,海誓山盟是没用的,用梁朝人的说法那叫轻浮。他算不上君子,但对晏观他是真心爱重,小心翼翼地藏着,不想让一些有心人看去反而害了他。只是克制的爱欲到头来,不是过于压抑的妄自菲薄,就是欲壑难填的占有强制……
晏观看着雪小了,拍拍袖子正准备离开,身后的宫殿却传来响动。眼见着一角莲纹衣摆从转角露出来,晏观连忙把猫放下行礼。
刚伸出手却被对方宽厚温暖的手掌一托,“不必,怎么走到这来了?”
,语气并无不悦,倒像是要跟他闲话几句。
“带着猫,随处走走,不知道主君也在……”
“糕点,还热着,垫垫肚子,宫宴开始还有一会儿”
,说着一盘点心就落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