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弟弟张仓询问,张满咳嗽了几声,小声让自己媳妇先带着孩子堵住牢门口,再示意自己父亲凑近过来。
“爹,仓弟,”
张满忍着痛低声道,“我未到税务所时,便听闻隔壁的村民谈论,说林赛找了隔壁庄的里长,让里长改册,将林赛自己的田地填到他们庄去。”
“那个庄的里长不肯,怕担了责任,林赛便找了张田方,将田改填在咱们庄。”
“咳咳!咱们家才二十亩的地,那天税务所的人来丈量,画押签字的了,”
张满话说多了,扯到伤痛处,面色狰狞起来,“我今早到了税务所,一看税票,咱们家被改成了五十亩。”
“这多出来的三十亩地,田税加劳役钱等,如何负担,我便不肯。”
“那张田方便联合姓林的三个家丁殴打于我。”
“我气恼之下,便一人一扁担给砸死了,呵呵!”
说到最后,张满狞笑着道,“若给我再次机会,我还要砸下去,且要先砸死那张田方和那姓林的先!”
“这天杀的张老七!吃里扒外的帮外人欺辱自己族人,”
张满老母低呼咒骂道,“遭雷劈,挨千刀,烂心肝的不得好死!”
张富贵止住了老妻的咒骂,扶着自己大儿子手臂道,“如今只能是赶紧找人变卖了田地,老二,你带着你母亲大嫂侄儿还有你媳妇,先出了香河,到大兴去投奔你姑母去,为父把庄子的田地变卖了,便寻你们去!”
“爹,我留下来帮你!”
“你侄儿和你是咱张家唯一的后了,咱不能在这冒险,你出了这牢房,就带着她们赶紧走,连夜走,走小路!”
“爹!”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