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盧文松第二次被震撼,他的小女兒如何有這麼利落的伸手。
【君有計,皆可消。爾玉當前水波不平,夏日煮水光耀君目。】
「後一句是何意?」蕭無憂問道。
前一句自是讓盧文松取消計劃,已經是明文,後面卻是個啞語。
盧文松看過,終於嘆出一口氣,「御前奉茶的一個小太監,是王氏插入的一顆棋子,消息都是他傳出來的。他叫小夏子。」
蕭無憂蹙眉,轉瞬明白了。
爾玉即為璽,便是御前的意思。
水波不平,便是奉茶不專。
煮水光耀君目,乃是說他已經被溫孤儀盯上。
如此,小夏子傳出的消息,都是溫孤儀有意為之。
蕭無憂至此松下一口氣,今日終於有人為她之言佐證了。
盧文松合了合眼,傳來親衛交代,讓他們快馬傳話給各家領。
「等等!」蕭無憂突然喚住他,「你是讓他們全部撤退嗎?」」
「自然!」盧文松道,「如今只要按兵不動便可,後續可慢慢推出。」
蕭無憂倒抽一口涼氣,突然笑道,「阿耶,從女兒以身飼虎,到聯合世家裡應外合,這統籌的兩步棋,是您自個的主意嗎?」
「倒也不全是。」盧文松道,「主要謀劃的是你阿娘和祖父。只是你祖父如今年邁有疾,只交代後續可靜觀其變,若我拿不定主意,可問過他。」
蕭無憂點點頭,要是老國公知曉此間具體事宜,再聞兒子這舉措,大概只能長嘆一口氣,到底詩書花酒中走來的世家子,不曾真正謀兵布局過。
心思過於單純了些。
「王氏與我盧氏最親,且留他們的。」蕭無憂道,「讓謝氏和崔氏按兵不動,得時日原路撤出,王氏兵甲抽兩千做死士,割面啞聲,明日按計劃伏擊溫孤儀。交代下去,所有人死戰,許進不許退,求死不求生。」
盧文松愣了片刻,望著自己的小女兒。
「弄出如此陣仗,還妄想全身而退?」蕭無憂看他神色,累的幾欲不想解釋,「您當如今坐在那把龍椅上的是何善男信女,你們勞他費如此周章,總得放血餵一餵他,才能壓下他的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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