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剛才看到的那樣。」鼻尖上有雪沁涼的氣息,孔淮殊忍不住輕吻展煜的腺體:「睜眼就能看見你,早上一起吃飯,晚上一起睡覺,易感期咬咬脖子,沒事親一下,興致來了做點愛做的事……」
「歲歲年年,長相廝守……」孔淮殊說:「我現在追求的是這個。」
鏟子上有顆完美的煎蛋,卻在最後裝盤這一步上失誤了,被草率的丟進瓷白的盤子裡,半凝固的金色蛋液在上面蹭出一條。
展煜根本無暇去管那顆蛋,他想做點「興致來了」時能做的事。
中廚外是西廚的島台,黑色的大理石台面,孔淮殊坐在上面,接吻時總分心去看展煜的胸口,也因此動作不敢太大。
平時兩人接個吻簡直像一場小型戰役,唇槍舌戰,互不相讓的攻城掠地,今天孔少爺格外的溫順,直到後背也接觸到冰涼的台面,才一把揪住展煜後腦的頭髮。
「不行。」他眼尾泛紅,語氣卻十分堅決:「你傷沒好。」
聽著好像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展煜不滿的在他脖頸間拱來拱去,像只沒吃飽的大型毛茸茸,他還試圖掙扎一下:「真的沒事。」
「不、行。」孔淮殊一手扒拉開水龍頭,撩水後濕漉漉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臉:「快起來,別等我踢你。」
展煜嘆了口氣,輕咬了口他頸側,這才直起身關了水龍頭,把孔淮殊抱下來。
「乖~」孔淮殊捏了捏那張寫滿鬱悶的俊臉,「等你好了,咱們再好、好、慶祝。」
展煜抓住他的手,摩挲了兩下細膩冷白的手腕。
孔淮殊的手很漂亮,修長又骨節分明,那些微微凸起的筋絡和血管都恰到好處,無名指處有經常帶戒指留下的痕跡。
「淮殊……」展煜低頭吻在那痕跡上,唇貼著那節手指,低聲喃喃:「我的人生追求也實現了。」
「嗯?做一名優秀的指揮官?」
「不是,是有個家,有人等我回家。」
……
吃飯的時候,展煜告訴孔淮殊:「朱老闆死了。」
孔淮殊舔了下唇,舌尖捲走奶漬:「怎麼死的?」
「他那種民用星艦根本跑不過蟲族的戰艦,也沒法偵查蟲族星艦的動向,可能離開小星球沒多久,就迎面撞上了蟲族。」對於死因,展煜只是一句帶過:「他們一家被俘,做了孵化床,找到他時孵化已經進入後期了,直接幫他解脫了。」
這人該死,他的自私和怯懦害死那麼多人,最後也算自食惡果了,沒什麼好說的。
展煜已經吃完了,餐桌和廚房的殘局自有智械來處理,看孔淮殊還要再吃一會兒,他就先起身了,「我去趟醫院,看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