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淮殊分到了不那麼糊的幾片,總覺得吃起來吧……
有那麼點熟悉的味道?
……
排水渠算是挖對了,傍晚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噼里啪啦的打在幕布上,還有漸漸變大的趨勢。
兩個人不得已縮回帳篷里,幸而帳篷里空間足夠大,兩個身高腿長的a1pha也能站直,而且面向大海的那一側帳篷材質是透明的,因此並不會覺得壓抑。
信號還不太好,只能打單機遊戲,孔淮殊掏出終端配套的眼鏡,遞給展煜一個,兩個人聯機玩了會兒,孔淮殊忍不住吐槽:「好傢夥,在家裡玩遊戲不香麼?來荒郊野嶺打遊戲,多冤種啊。」
遊戲裡,展煜的遊戲角色奶牛兔子衝上去把孔淮殊的奶牛貓貓扛起來,噔噔噔跳過翻湧著觸手的陷阱。
「嗯……」展煜說:「不一樣的,晚上雨停了可以去看魚。」
順著,奶牛兔兔舉著小貓,成功夠到樹梢上的魚形果實,然後換成小貓舉著兔兔去拿胡蘿蔔。
玩了兩局後,展煜開始頻頻失誤,小兔子啪嘰一聲把貓貓摔成貓餅。
他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我的。」
但那傳聞里脾氣暴躁的大少爺卻摘了眼鏡看過來,「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睡一會兒,不用陪我。」
孔淮殊也是個a,知道易感期的a1pha沒打抑制劑的話會很亢奮,想日天日地日空氣,但打了抑制劑就會很倦怠,不太能提的起精神,這時候感興的也只有omega的信息素了。
展煜也沒硬撐著,放下眼鏡躺回摺疊床上。
孔淮殊自己玩了兩局,喝水的時候看了展煜一眼,隨即皺眉。
展煜睡的不安穩,那麼一大隻還微微蜷縮著,很戒備的姿勢,但臉頰和脖子都浮現著不太正常的緋紅,按理說就算易感期體溫升高也不至於這樣。
他湊過去,伸手去摸展煜的額頭,還沒碰到,就被展煜一把捉住了手腕,力氣大的他差點嗷的一聲叫出來,低頭就對上那傻鳥金棕色的眼睛。
全然不同於平時的憨憨,那雙眼睛眸光銳利警醒,帶著森冷的壓迫感,孔淮殊被他看的後背一僵,下意識的低聲叫了聲:「展煜!」
躺著的男人緩慢的眨了下眼睛,鬆開他的胳膊,半支起身體低啞著嗓子道歉:「對不起,我……睡糊塗了……」
「你這兩天說『對不起』的頻率有點高啊。」孔淮殊站起身,甩了甩被捏紅的手腕,「你發燒了,自己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