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去,婚期就該定下來了。」孔淮殊閉著眼睛,說話時已經帶了困意,有些含糊的低聲喃喃:「下次發燒,我給你拿藥,至少能給你拿個……兩三年吧……」
展煜在他對面的床上倚著枕頭看終端上展灼發來的訊息,聽見他的嘀咕聲,側眸看過來。
孔淮殊已經睡著了,長睫在鼻樑側面投下一小片陰影,深墨綠的頭髮散在枕頭上,可能是發梢刺到了脖子,他抬手胡亂抓了一下,在脖子上留下一道紅痕,卻沒抓走那縷頭髮,還要再抓時,手腕被輕輕捏住。
不知道什麼時候,展煜蹲在他床邊,抬手把那縷頭髮拿開,孔淮殊皮膚冷白,磕磕碰碰出來的痕跡就格外明顯,但這人偏偏還大大嘞嘞的,這兩天身上紅紫不斷,現在脖子上這條紅痕就格外明顯。
展煜看了一會兒,默默的移開目光,把那兩隻不老實的爪子塞回被子裡。
他站起身,再次看向終端,那上面是一個日期,還有展灼簡短的兩個字:婚期。
……
孔淮殊這一覺睡的不太安穩,他從沒有認床的毛病,但這次卻被夢魘住了,鼻端隱隱繞著一股清冷濕涼氣息,雪一般朦朦朧朧,又帶著一點強勢的壓迫感,不容拒絕的籠住他。
a1pha天生不喜歡這種壓制,孔淮殊難受的哼了一聲,掙扎著睜眼。
帳篷的特殊材質檢測到光線變化,側面逐漸變得透明,遠處雪山巍峨,天空碧藍如洗。
所以,剛才是雪山上刮過來的晨風嗎?
孔淮殊捏了捏脹疼的眉心,半坐起來,抬頭發現展煜正輕手輕腳的起身,神色有些尷尬。
「早啊……」他啞著嗓子和展煜打招呼,「你要出去?」
展煜耳根都是紅的,低低嗯了一聲,既然孔淮殊已經醒了,他乾脆直接站起來,掀開被子要下床。
然而某處形狀實在太過明顯,孔淮殊看了都是一愣。
不過這現象在早上再正常不過,更何況a1pha還在易感期,孔淮殊很快回過神,半是調侃半是讚嘆的說了一句:「出息啊,兄弟。」
展煜:……
作者有話說:
展大雕:你怎麼是這個反應?你不害羞一下?
小孔雀:害羞什麼?為什麼害羞?難道是因為我沒你的大?
小孔雀:……
小孔雀:淦!我沒你的大!!![炸毛。jpg]
展大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