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毽子,又看看展煜。
「幹什麼?」他疑惑的問:「你哪來的毽子?」
展煜的聲音是熬夜後的微啞,他低聲說:「我昨晚做的。」
孔淮殊更疑惑:「你做這個幹什麼?」
「讓你消氣。」展煜拿出終端,調出一張圖片,那張中指對著禿毛鷹。
孔淮殊:……
他突然有了一種荒謬的想法,看一看桌子上漂亮的金棕色羽毛,再看看展煜那頭漂亮的金棕色頭髮,音調都不由自主的拔高了。
「這不會是你的羽毛吧?!傻鳥!」孔淮殊說完又覺得不對,現在的獸人輕易無法轉換成獸型,他哪裡能薅到自己的羽毛。
誰知道展煜神色懨懨的抬眸,無精打采的說:「嗯,昨晚上我進入易感期了,可以拔毛。」
孔淮殊:……
他再次看毽子,又看向坐在對面蔫吧吧的一大隻a1pha,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惡霸是怎麼回事?
「我……」他哽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舌頭,壓低聲音說:「咳,你也不用這樣,昨天的事,我也有不對。」
展煜撩起眼睫,金棕色的瞳仁默默看著孔淮殊。
「嘿,給你臉了……」孔淮殊看了眼他眼下的青黑,又咳了一聲,「我不對,你腦子不好,我不該跟你計較。」
雖然這句道歉聽著更像罵人。
本來就是幾句拌嘴,人和人之間的三觀差異怎麼可能完全統一,再說他要還是生氣,沙雕把自己拔禿了怎麼辦。
「你是不是在用苦肉計?」孔淮殊很懷疑的看著桌子對面高大的a1pha,「我發現你有點心機啊。」
展煜並不否認,只是說:「你不生氣就好。」
「不生氣了……」孔淮殊好笑的掂了掂那精巧漂亮的毽子,「你放心,不會影響我們的合作。」
展煜皺眉,「我不是擔心合作。」
「那你幹嘛拔自己的毛?」孔淮殊仔細看了看毽子,驚嘆於他的手藝,「捆的這麼好,你在哪學的?能教教我嗎?」
展煜滑動菜單的手停頓住。
是啊,他在哪學的?
……
因為展煜突發的易感期,孔淮殊有意取消露營讓他好好休息,但展煜卻說沒問題,出發前給自己打了抑制劑,還帶了止咬器。
他們乘坐小型飛行器前往塞多尼亞的另一半球,出發前就換了方便行動的衝鋒衣。
展煜坐在後排,還是沒什麼精神,止咬器遮住下半張臉,壓著挺直的鼻樑,眼睫低垂著,閉著眼睛在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