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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吐得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但是我要真的死了,想埋到奶奶身邊,要不立個遺囑好了,哈哈,我真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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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紅毯跟別人撞衫了,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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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聽見有人叫盼兒,呵呵,還以為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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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花開了,可惜明天又要走,要是能天天都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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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還活著?媽,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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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真的好難受,莫謙叫了辭川來醫院接我回去,好狼狽,我說絕對不能告訴小清,真該讓我一口氣死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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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謙以為我還有什麼在乎呢,乾脆把所有的事都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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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日子我真的一天也不想再過了,哪天我會找機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小清
日記到這裡戛然而止,宋清早就淚流滿面,她想她應該不算是窺探了余暢了秘密,只是那些余暢想說的話換了種方式,最後還是到了她眼前。
沈辭川整夜都坐在門口,聽到裡頭有了動靜,開了門進去,「吃點東西嗎?」
天已經蒙蒙有些亮光,宋清想站起來,卻動不了,整個靠在他懷裡,「你說,那麼多個黑夜,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沈辭川一下一下去拍她的背,一併壓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對不起,我不該去舉報莫謙,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不,這件事你沒錯。」
第7o章半里
洪梅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宋清很意外。
他們在休息室做紅毯前的最後準備,窗外頭的松枝被大風打得直晃動,樹梢掃到窗玻璃上,嘩啦一聲,嘩啦又一聲。
宋清一手舉過胸前,一手撐在窗前的小桌上,等著身後的人費力地在拉小一號禮服的隱形拉鏈。
她長憋著一口氣,這種悶熱又帶著些暢快的空氣,像是學生時代某個周末的午後,也許作業還一點沒動,但來了一場久違的大雨,把天都蒙起來,於是就渾渾噩噩地睡過去。
陳亦之放下手裡的東西,也加入拉拉鏈的隊伍,「她說什麼了?」
「她說她最近閒下來,想要來一趟。」
「到時候讓人去接就好了。」陳亦之拍拍她垂下去的後背,「再吸口氣,馬上就好了。」
宋清點頭,有些吃力地攥緊了椅背,聽到最後一截順滑的拉鏈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