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十分烦恼。
等程凛洗完澡从主卧出来,就看到客厅的灯已经黑了。
麦麦和前几天一样,早就进了客卧。
他头顶盖着毛巾,看了眼客卧房门下漆黑的一道线,深呼吸了两下,随后走到厨房,准备拿瓶啤酒。
路过客厅,现猫忘记给自己的手机充电了。
这台智能手机熄着屏,大咧咧摆在玄关旁的茶几上。
程凛擦着头,将手机随意拿起来准备去给猫。
屏幕亮了亮,显示何信半小时前给麦麦了两条消息。
「你男朋友对待你太不温柔了,也不尊重你。」
「如果你只是无法逃脱他的控制,我可以帮你。」
程凛自动省略那男朋友,只看到自己想看的。
不温柔。不尊重。逃脱。控制。
知道自己可能不该生气,只是一天喝三杯咖啡让他太亢奋,这一刻他再难以忍受这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相处。
即将失去的不安让他难以控制地愤怒、委屈且伤心。
推开房门,麦麦正睁着眼在呆。只是看到他后,马上想用被子把自己像蚌一般裹起来。
因为脑袋晕,还是迟了一步。
程凛上前捉住猫露在外面的手腕,急促地说:“有话今天说清楚。”
麦麦拼命想要后退挣脱,然越挣人攥得越紧。平安锁的棱角顶着程凛的手心,痛感尖锐仍不及心头百分之一。
“我有话问你。”
“你说清楚,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我干什么。你是不是去喜欢咖啡厅那个客人了?”
程凛欺身上前,攥着麦麦的手腕不放。
他声音抖,问:“是不是有更想结婚的对象了?”
“不是呢。你快去睡觉吧。”
麦麦艰难道。周围程凛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浓稠如若有实质。
“我怎么睡得着?是不是打算再过一段时间要搬出去了?”
而再重的话又舍不得说了,程凛又掉两行眼泪,“就要彻底摆脱我了?”
“没有呢。”
麦麦气若游丝道,“是我身体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