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止鹿几年前救过我一命,是我的恩人,没想到她突然就……我想看她最后一眼。”
宋时眼角挤出些泪光。
对方没好意思继续拒绝,让开位置,不近不远地跟着宋时往灵柩边走。
邬止鹿被鲜花簇拥着,无声无息平躺着在灵柩里,她的脸上画了厚重的妆,损伤的皮肤尽数修饰完美,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宋时用精神力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心渐渐沉下去。
毫无生机。
宋时弯腰握住邬止鹿的右手,摊开她的手掌,将纽扣放在她掌心。
正要收回手,宋时定住。
不太对劲。
她借着整理衣袖不动声色攥紧邬止鹿的手腕,精神力输入进去,游走在“邬止鹿”
毫无生机的身体里。
“修复”
技能虽然无法修复早已死亡的细胞,却能检查出死因。
这具身体并不是被“咒”
电死。
据当时在场的邬婉蕴说,邬止鹿只受了一道雷击。
异能课上学过,“咒”
死亡,死因是心脏停搏或者神经中枢麻痹。
眼前这具身体致死原因是内脏破裂功能衰竭,头骨尽数破碎……反而像是被高压电反复电击才有的结果。
“宋同学,追悼会要开始了。”
年轻男人盯着宋时的动作,催促她。
宋时将纽扣塞到“邬止鹿”
手心,后退几步。
“谢谢你让我见我恩人最后一面。”
对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礼堂钟声响起,宋时退回到队伍里。
今天,全部先行队久违地聚集在一起。
经历过两次禁区清缴行动,1ooo支先行队如今少了将近十分之一,还有些小队人数明显和刚毕业的时候不一样。
十支破晓队,如今也只剩下九支,陆邢和邬止鹿的队伍一死一疯。
陆慈昭站在台上讲悼词。
底下,温多林曲肘顶了顶宋时,压低声音,“你认识刚才那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