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男人僵硬地說道,「是我自己查到的。」
「你的資助者是誰?」埃弗里換了個問題。
「沒有資助者,是我自己攢的錢。」
埃弗里換著花樣一條一條盤問下去,直到他確信這個自稱私家偵探的傢伙查到這裡,真的只是自己發現了蛛絲馬跡,沒有人暗示過他。
他只是因為好奇而一路查過來的他甚至根本沒有往凡力量方面去想,只以為是非法實驗什麼的。卻碰巧遇上埃弗里在整肅那些意圖探尋吸血鬼隱秘的普通人勢力,因此才被攪合了進來。
埃弗里輕哼一聲,他扭過男人呆滯的頭顱,重對上他的眼睛。
「忘掉引起你注意的東西,忘掉你查到的一切線索,忘掉你曾來過這裡。」他對男人說道。
男人眼睛一閉,咕咚一下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戴維斯重走進這間房間,他把昏迷的男人帶了出去。
又過了三刻鐘後,躺在巷子裡的男人迷茫地睜開眼睛,他身邊圍了幾個人,正在討論要怎麼把他送到醫院。
「嘿,他醒了!你沒事吧?」其中一個人問道。
「呃……我怎麼了?」他迷迷糊糊地撐著自己想要坐起來。
「躺著!躺著!別亂動!」有人說道,「你是不是遇到打劫的了?頭疼不疼?」
「我不記得了。」男人說道,他輕輕晃了晃腦袋,除了些許眩暈,沒有任何不適。身體有些酸痛,但不像是挨過揍。
「你的東西還在嗎?」有人問到。
男人下意識去摸錢包,卻在看見自己手腕的時候瞳孔縮了縮。手腕上有輕微的摩擦痕跡,那是被繩索捆綁後用力掙扎才會留下的。他謝絕了人們報警和前往醫院的好意,匆匆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房子中。
門縫裡夾著的透明纖維絲還在,屋子裡沒有被人闖入的痕跡,他細緻地檢查了一圈後,來到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裡,從暗袋裡翻出一個隱蔽的錄音器。
然而裡面什麼有用的內容也沒有錄上,只剩下一片白噪聲,他反覆聽了幾遍,都沒能從中找到半點有用的信息。
他身上的東西都沒少,遭遇打劫也不會造成手腕上的痕跡。可是無論他怎麼回想,都想不起自己遭遇了什麼。他的記憶是連貫的,沒有出現任何讓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除了……從小巷裡醒來前的幾個小時。
他記得自己出門了,然後……他出門是要幹什麼來著?男人迷茫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