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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结束时已是深夜。
夜色凉薄,景檀跟在沈阔身后,经过庭院往停车的地方走。
车上暖气足,景檀坐在副驾驶位系安全带,凉的四肢才渐渐好转。
沈阔看着后视镜倒车,静默了一路,这时才开口:“在外面待了两小时,是有意避着不回包厢?”
景檀拉安全带的手一顿,低眸,平声,“你不都知道。”
他带她来这儿是为什么,她不会迟钝到毫无感觉。
沈阔很淡地扯了扯唇。……
沈阔很淡地扯了扯唇。
“还算聪明。”
这句话不算直接点破,却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
他倒不屑于掩饰。
景檀突然觉得疲惫。
早听闻他经商手段高明,与人周旋运筹帷幄。却没想到和这人相处,无形中竟也是这样不动声色的算计。
至于那杯果酒,她想明白了。
不过是因在庄园她说的那番话,这算是歉意?
而后一码归一码,他仍不会轻易对她放下戒心。
毕竟是让二伯母都忌惮的人,心思何等深沉。
景檀头偏向车窗那边,轻轻闭上眼。
一路无话。
原本打算就这样假寐到下车,可身上不舒服的感觉越明显。
刚才在亭台里的时候手臂脖子就有点痒,那时景檀没太在意,光线太暗看不清,只是随手挠了挠。
现在痒得更厉害了。
实在忍不住,她伸手挠了挠脖子,又将衣袖挽起一小段,看见手臂上的红疹。
过敏了。
曾经也出现过这样的状况,景檀垂下羽睫,细想今晚的饮食,无声无息将衣袖放下。
等红绿灯时,景檀看见前面路口一家还未关门的药店。
“前面停一下,我去趟药店。”
沈阔转头看她。
“去买点东西。”
景檀说。
沈阔没多问,过了红绿灯往药店方向开。
药店正准备关门,景檀快买好药出来,回到车上。
收银台旁边有矿泉水,她买了瓶,此刻拆开药盒包装,放两药片进嘴里,扭开水瓶配合着吞了下去。
沈阔手肘撑着方向盘,懒散见她这一连续的操作,淡嘲,“被人投-毒喝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