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愕然’,看向陈萍萍,无语道,“这老家伙。”
“范大人或是怕叶公子于宫中礼节有不懂之处,来照应一二。”
陈萍萍道。
“他当朕这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
庆帝气笑,又‘不耐’地道,“让他进来。”
话落,视线落到叶峥脸上,“不必拘着,你老泰山来了。”
“陛下,不才小子与范尚书之女并无…”
“陈院长欣赏你,不如你去鉴查院做事?”
庆帝打断他的话。
只是他这话,这语气,叶峥实在吃不消。
除非问询事务,庆帝何曾有过‘问句’,简直像在与他‘协商’。
能这么想吗?
叶峥是不敢,他稍有思忖,道,“陛下,小子才疏学浅,不通世故,又不明鉴查院之章程,实难胜任,勉力为之,只怕贻笑大方,徒增笑耳,或耽误鉴查院大事,更万死难辞其咎。”
“自知者英,自知者明。”
庆帝点点头,又道,“朕闻南市坊你之所言,似对庆国律法感悟颇深。”
“家严时常教导小子,纵文韬武略一无所成,为庆国子民,当遵守法纪,绝不可胡乱作为,惹是生非。”
“你文采可不差。”
庆帝正色地‘纠正’道。
“一时乘兴而,残篇拙作,污陛下耳矣。”
“你这都算拙作,我大庆文坛岂非尽是不学无术之辈?”
庆帝摆摆手。
陈萍萍适时道,“叶小公子不必过谦,不知残篇是否补齐,今日能否有幸观之?”
“陛下,陈院长,过誉矣。”
叶峥先拱手回应‘夸赞’,又道,“才学不足,只补了上阕。”
“写来。”
庆帝仿佛那犯了酒瘾的做鬼,催促的同时,竟伸手拿起墨条。
叶峥心一提,“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