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分钟,季醇的定位已经到了电梯里。
顾流初:?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玄关处。
季醇在顾流初门外徘徊,正犹豫要不要贴指纹进去呢,门忽然便被打开了。
他吓了一跳,迅转过身。
顾流初穿着浴袍站在玄关处,因为没开灯,半个身子陷在阴影里,幽幽地对他道:“怎么突然来了?不在你那边继续看你的……”
话没说完,季醇面红耳赤,上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这种尴尬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怎么就没有放人一马的优良品德呢?
顾流初漆黑的眼睛有几分不悦地盯着季醇。
他确实很不爽,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是家里的猫,千方百计地求着季醇撸,而季醇还死咬着不答应,不仅如此,一转过身,还去猫咖撸别人的猫当然,直接去猫咖季醇或许没那个胆子,只是在网上看别的猫罢了。
可那也足以让他心中不舒服。
但现在两人还没确定关系,他也没有权利限制季醇什么。
“我有话要说,你先别开口。”
季醇红着脸道。
每次顾流初一开口便咄咄逼人,把他思绪全弄乱了。
顾流初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盯着他看了半晌,方才点了点头。
季醇把捂住他嘴的手放下来。
顾流初盯着他,眯起眼睛威胁:“我说了我不能没有你,你拒绝我会是什么下场你先掂量一下。”
季醇:“……”
有这样的人吗?啊?表白也像是威胁!
顾流初一字一顿:“你最好不要说我不爱听的。”
季醇决定把他当耳旁风,开始背自己的腹稿,道:“我做了二十年直男。”
“感觉直到现在这一刻,我也是直的。”
顾流初眼皮一跳。
季醇没理他,抠着自己的衣角,继续说:“别说和男人生关系了,就算牵个手,我都觉得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