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诧异,他竟然懂手语吗?
“猜的。”
迪达拉轻轻一跃跃到阿芜面前,“感觉怎么样?”
阿芜冲他眨眨眼,表示自己非常好。
迪达拉短暂沉吟一声,目光看向她肩头那个还在打瞌睡的黏土鸟,一把捉了回来,“这家伙倒是睡得很好,嗯。”
他把小鸟翻得调了个头,现它腹部被压方了,愣了一下,指着那处冲阿芜说:“你干的?”
阿芜瞧他不像生气的样子,便点了点头,又抬手去捏那处,想要把它重新捏圆,但可能是手法不对,直接将那里捏出了一道完整的手痕。
啊,这…这可是迪达拉的艺术,别人随便塑形他可是会生气的,之前飞段先生手贱,把那只大型黏土鸟的尾羽塑成了一坨粪便的形态,被迪达拉追着炸。
阿芜讪讪收回手,面露歉意,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好在迪达拉只是闷笑出声,把黏土鸟重新往她肩上一放,“这东西是你的,不是我做出来的,嗯。”
略微巡视她的面色,看起来好多了。
“走吧,回去了,晚了蝎大哥会骂人的,嗯。”
迪达拉终究还是把所有东西都打包挂在了黏土鸟身上,杉本没有再阻拦,阿芜最后回头与他对视了一眼,他晃了晃手里的烟杆,“走好——”
飞行的路上气氛略显沉闷,阿芜没有说话的习惯,而迪达拉则是陷入了思考。
她没有现自己身上衣服换了吗?
不,应该现了吧?还是没有?不可能吧?
二人并排坐着,风并不喧嚣,因此他不停敲着膝盖的手指头显得尤其突兀,时不时抬手挠一挠脖子,仿佛身上有爬虫一般有些坐立不安。
迪达拉借着挠痒痒的动作偷偷打量阿芜的脸色,想过她可能会生气或者至少露出点别的情绪,没想到真的毫无反应,她是不是没现啊?
有一窜淘气的风吹得她的头兀的飞起,张牙舞爪地浮动着,这么一看好像八爪鱼啊,噗。
身旁一声没控制住音量的嗤笑,阿芜想着要是还不给点反应似乎是不太说得过去?
于是她侧头缓缓地晲了迪达拉一眼,眨眼间有头刺挠到眼睛,她不适地缩头皱眉,整张脸都皱巴在了一堆,突然被自己的头偷袭,她胡乱地在脑后压着头,迪达拉低笑一声,斜斜倾身过去帮她把头都收拢归置在手心。
“没有皮绳了,用黏土粘着好了,嗯。”
自言自语间那一把黑就被一圈黏土粘在一起固定好,阿芜一个急回头把头从他手里抢回来,甚至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东西粘在头上有多难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