隰伯平屁股还没坐热,又匆匆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己季、毛赢和管理炉火的粟。
“小师弟,你的话也太准了。”
毛赢只感觉难以置信。
“运气好而已。”
姒安懒得解释了。
己季问道:“小师兄好像不喜欢别人将你和上天联系在一起?”
“你们不会都信了吧?”
没人说话,姒安知道,自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了。
“季哥哥,”
姒安问己季,“还记得我们才到临淄,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你说了很多,具体哪一句?”
“关于剑。”
姒安说。
“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
“原来如此。”
毛赢感叹道。
对于《周易》,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不陌生,也都愿意相信。
不管他们真相信,还是假相信,只要他们愿意藏着,低调不说。
信与不信,没什么区别,真到要用的时候,再说吧。
这是姒安唯一能接受的结果了。
这顿饭,姒安吃得很快,吃完放下筷子,起身就走。
他不敢见人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下午,云层以肉眼可见的度从北方飘来。
具体表现在,姒安越坐,越感觉冷,然后听见甘先生在屋外敲门喊话。
“公子,天气骤变,第一场雪怕是要来了,还请公子出面主持大局。”
姒安只觉得自己的嘴开光了。
他一脸严肃打开门,用表情震慑甘先生的狂热。
效果还不错,甘先生什么都没说,默默跟着姒安一起走。
“小师弟,天气越来越冷,恐怕要不了多久,水就要结冰了。”
“让人去提醒观察铜盆水面的仆役,睁大眼睛,一旦出现浮冰,立刻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