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可。”
姒安连忙扶起高傒。
“你曾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句话老师就说不得了?”
姒安尴尬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高傒退一步,恭敬行礼。
“好了老师,不能再拜了,太煎熬了。”
姒安只能求饶。
高傒哈哈笑道:“你为什么觉得煎熬,是你没有教我道理,不配我的拜礼?”
“那倒不是……”
高傒插话说:“所以你也认为师徒之礼不合理了?”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姒安下意识喊出来。
“正是如此。”
看到姒安已经总结好,高傒没有多说,只有赞同。
姒安人麻了,高傒是要封神成圣的节奏。
“是的,如果轻易区分,朝堂不会有奸人,政治一直清明,国家就能传万代而不乱了。一件能造就不朽国度的事情,可能有解,更可能是无解的。”
“既然无解,你又为何问我‘道德’是什么?”
“如果老师的‘道德’简单,那么判断起来也会简单,如果复杂,事情也会因此而复杂。”
高傒点头认可,“道德越简单越好。”
“是的,比如老师说的道德之人用道德攻击新文字;
如果道德是‘利国利民,惩处罪恶’,那么攻击新文字的人,就是道德败坏之人,因为他在阻止国家和人民变得更好;
如果道德是‘遵循旧礼’,反对新文字就是正确的;
不管怎么说,道德越简单,是非就越容易分辨,只有居心叵测之人,才会想把道德复杂化,从而浑水摸鱼,这种人,看见直接灭了,哪怕罪在当代,也能功在千秋。”
儒家文化就是这种变化的典型。
孔夫子的本意是让每个人都用道德约束自己,修行自身。
让君主有君主的样子,臣子才能有臣子的本分,让父母要有父母的慈爱,子女才能有子女的孝顺。
他的徒子徒孙们,一通连蒙带猜,夹带私货,跪舔统治阶级。
最后搞成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独裁工具,让敢爱敢恨的自由风气,变成裹小脚的反人性制度,诸如此类……
而这一切的改变,离不开所谓的“我注六经”
。
说是解读圣贤,其实就是借助“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