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德行,看他做事的目的;
他攻击老师推广新文字,这种对国家、人民、老师都没有好处的行为,目的是什么?
也许是渴望老师的官位,可能是害怕老师地位过高,或者其他可能;
不管是什么,其中内核是一样的,这个人不安好心。不安好心的人,他的行事过程,想要达到的目的,都是他的破绽,以老师的能力,只有不去看,没有看不出来的。”
高傒点头,陷入思考。
姒安补充说:“道德,应该是君子个人的,修身养性的规范,判断是非的依据,惩治罪恶的理由,而不是捆绑自己的枷锁。当一个小人提起道德,以此攻击别人,可以直接弄死,因为他试图用道德约束别人,以便自己牟利,这种搬弄是非的人,国之大害,宰了绝对没错。”
“只有道德君子才能使用道德?”
高傒问道。
“是‘才会’,道德在小人眼里,从来只是对付君子的工具,老师不要抱有,他们会认同道德的想法,有这个想法的人,已经成为君子了。”
“若是道德很高的人,用道德对新文字起攻击呢?”
姒安不由得看了高傒一眼,这就现清流这帮道德败类了?
姒安问道:“那要看老师眼里的‘道德’是什么了?”
“道德也有区别?”
“当然,道德可以约束自己,也可以约束别人,可以用来教化世人,也可以捆绑好人。剑有双刃,能杀敌人,也能伤己。”
“你的意思是,道德也有好坏,但难以区分?”
“是的,如果轻易区分,朝堂不会有奸人,政治一直清明,国家就能传万代而不乱了。一件能造就不朽国度的事情,可能有解,更可能是无解的。”
“既然无解,你又为何问我‘道德’是什么?”
“如果老师的‘道德’简单,那么判断起来也会简单,如果复杂,事情也会因此而复杂。”
高傒点头认可,“道德越简单越好。”
“是的,比如老师说的道德之人用道德攻击新文字;
如果道德是‘利国利民,惩处罪恶’,那么攻击新文字的人,就是道德败坏之人,因为他在阻止国家和人民变得更好;
如果道德是‘遵循旧礼’,反对新文字就是正确的;
不管怎么说,道德越简单,是非就越容易分辨,只有居心叵测之人,才会想把道德复杂化,从而浑水摸鱼,这种人,看见直接灭了,哪怕罪在当代,也能功在千秋。”
儒家文化就是这种变化的典型。
孔夫子的本意是让每个人都用道德约束自己,修行自身。
让君主有君主的样子,臣子才能有臣子的本分,让父母要有父母的慈爱,子女才能有子女的孝顺。
他的徒子徒孙们,一通连蒙带猜,夹带私货,跪舔统治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