隰伯平松了一口气。
姒安是接受他的邀请才出门的,平时避讳着呢,大门都不出。
若是杞国因此卷入姜诸儿和公孙无知的恩怨,隰家必须背下这口黑锅。
姒安把隰家当朋友,隰家反手一个坑,不用说高傒的怒火,隰伯平自己都过意不去。
“敢!”
“好,我答应你们,什么时候你们达到要求,我会亲自解除禁酒令。”
“你们行不行?”
宋文扯着嗓子大喊。
“行!行!行!”
姒安笑着点头,来到隰伯平身边笑道:“你看,吃饱他们就能排好队,允许喝酒,让干什么都行。”
隰伯平有一些醉意了,哈哈笑道:“没想到小师弟的驭下之术也如此厉害。”
隰伯平根本没把姒安的“屠龙术”
当回事,肉食者鄙,说的就是这个样子。
今晚上的狂欢持续到深夜,姒安没有这么多精神嗨,早早睡下。
醒来时,已经过了正经的早食时间,隰伯平也才醒来不久,赶紧安排仆役准备早食。
看见姒安,隰伯平连忙上前认错,“昨晚大家都太兴奋了,还请小师弟多多体谅。”
“无妨,大家都一样。”
姒安和隰伯平都哈哈大笑。
吃过早食,姒安和隰伯平同乘回临淄,两个盛放玻璃管的木箱专门安排一辆马车运送。
一路上,他们走得很慢,生怕把心肝宝贝颠簸坏了。
来到临淄城外,今天的太阳快要说再见了。
才进城门不久,车队停下了,隰伯平掀开帘子观望,眉头紧皱。
“谁的车马,这般奢侈浮华?”
姒安问道。
“公孙无知,”
隰伯平解释说,“他拦住我们做什么,不会知道我们做出什么宝贝了吧?”
“应该不是,”
姒安解释说,“成品出来前,伯平兄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公孙无知更不可能知道。”
“我明白了,”
隰伯平的语气非常严肃,“他可能冲着小师弟来的,就像隰家一样,小师弟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