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越来越大,玻璃管那么脆弱,随时可能报废。
姒安来到工具桌前,两位仆役已经冻得抖,但对各种器具的保护依然到位。
“粟,”
姒安喊道,“让轮换的仆役过来换人,以后一刻钟换一次,每人多添两件衣服,所有人都不要冻着。”
“谢公子仁慈。”
两位仆役说。
姒安点头,回屋去了。
他穿着皮裘都能感觉到天气的恶意,更别说衣着单薄的仆役。
屋内,大火熊熊燃烧着,温暖很快传遍姒安的身体。
屋外,风越来越大,温度也越来越低,要不了多久,时机就到了。
看着屋外的夜色,姒安对刚进门的隰伯平说:“让人扩大测试桌周围的空间,一会儿观察需要充足的光线,灯必须足够多。”
“我这就去。”
隰伯平屁股还没坐热,又匆匆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己季、毛赢和管理炉火的粟。
“小师弟,你的话也太准了。”
毛赢只感觉难以置信。
“运气好而已。”
姒安懒得解释了。
己季问道:“小师兄好像不喜欢别人将你和上天联系在一起?”
“你们不会都信了吧?”
没人说话,姒安知道,自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了。
“季哥哥,”
姒安问己季,“还记得我们才到临淄,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你说了很多,具体哪一句?”
“关于剑。”
姒安说。
“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
“原来如此。”
毛赢感叹道。
对于《周易》,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不陌生,也都愿意相信。
不管他们真相信,还是假相信,只要他们愿意藏着,低调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