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打算,国民和镇邑大夫一起决定惩罚的轻重,镇邑大夫想要包庇罪犯的时候,有国民施压;国民商议的惩罚过重,有镇邑大夫约束,双方互相制衡。”
姒安很清楚,自古以来,华夏民族都是嫌弃激进派过于保守的激进派,由他们共同决定惩罚,一定能让罪犯,到死都在后悔自己犯下的错误。
这样的法律才有威慑力,才能避免刑法变成罪犯保护法。
为了防止所有惩罚都是“砍了了事”
。
需要给罪犯认罪自辩的机会,让镇邑大夫给国民解释清楚,再交给国民陪审团,让他们通过最朴素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商议惩罚力度。
合理,镇邑大夫认可,当即宣判;过重,镇邑大夫充当保守派缓和。
若是鹰派和鸽派分歧太大,谈不拢。
镇邑大夫再向上级申请特殊审判,由上级、甚至朝堂来定夺。
三方势力都能影响,却都不能独自掌控生杀大权,才是最合适的平衡。
才不会出现,一句话干崩整个道德体系的荒诞结果。
姒安摇头。
毛赢想了想,自己都在嘲笑自己,“还没吃饱就说礼节,太早了,应该是教导国民勤劳、节俭、友善、诚信。”
姒安鼓掌说:“这些才是官学教习和镇邑大夫要做的事情,除此以外,你还应该时刻关注镇邑的风气,若是好用斗恨的人太多,就引导他们去参军,保卫国家,而不是内斗。若是吃饱以后,农户变得懒惰,你应该教会他们勤劳……总之,镇邑大夫和教习,要学会控制镇邑的风气,让镇邑的风气往积极的方向展。”
“这些事情,还是毛赢合适。”
李克评价说。
“若是需要做这些事,李克师兄和我抢,我也不会让,哈哈哈。”
姒安问道:“你们有没有需要补充的,没有就过了?”
“暂时没有。”
毛赢说。
李克也是点头表示认可。
“既然如此,我们来讨论最后一个问题——法规。”
“不是司法吗?”
李克问道。
“司法和规矩,司法只是其中一部分。”
毛赢点头表示认同,“小师弟请说。”
“法规,说到底就是平衡,如何平衡官员和国民的权利,让犯错者有惩罚,做好事的人有奖赏,让官员做不了贪官坏官,让国民可以保护自己的权利。”
李克问道:“小师弟想把错误和惩罚定下来?”
“不,我只打算定下罪名,不定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