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栋从菜园里出来,踩着围菜园的砖刮了刮鞋底的泥,脱下后直接光脚走过去,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手脚才穿上凉拖鞋到钟老旁边坐下。
钟老给他倒了杯茶,“喝杯茶歇歇吧。”
“哎,好嘞,谢谢爸。”
韩国栋双手接过,仰头一口喝尽。
钟老哼笑一声,“你啊,喝茶就跟喝酒一样,茶要慢品,酒要豪饮。”
韩国栋也笑,“反正我也不懂什么茶什么酒,解渴就行。”
茶壶再次拎了起来,钟老又给他倒了一杯。
“解渴?你烧这么大的火,怎么解渴?人家说你是我的女婿,背后有我这么个老头子撑腰,所以独断专行惯了,每次有事都不跟别人商量,就只记着下命令了。遭来很多非议,你知不知道啊?”
“爸,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其他的,我哪管得了别人说什么。”
“无论我怎么做,不管我是独断专行的霸王,还是乖顺附和的小绵羊,总会有人拿这一点来说事的,谁让我娶了您的女儿,谁让您是前省纪委书记呢?”
钟老忽然变了脸,温和陡然间变得有些严厉,“要注意影响!”
韩国栋低头认错,“是,我知道了,爸。”
正当气氛有些僵持冷凝时,院门口商贞菊急匆匆而来,“钟老,韩厅。”
钟老看了一眼韩国栋,“你去吧。”
“好。爸,那我改天再来看你,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韩国栋起身,拎走自己已经脏了的运动鞋,趿拉着拖鞋和商贞菊离开。
“怎么了?”
“林默打电话来了。”
韩国栋一顿,转头看向他,“这小子闹得三个市都人仰马翻的,他现在在哪儿?”
商贞菊实在很惭愧,“他,还在缅甸。”
韩国栋的太阳穴顿时突突地跳了起来,“他不回来,他还想干什么?啊,想闹到什么地步,单枪匹马,死哪儿都不知道,赶紧让他给我滚回来!”
商贞菊嗫嚅道:“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