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破绽,又主动打电话给他,要告诉他关于自己父亲死去的真相,十七年前的真相还不够清晰吗?
除了已经死去的张裴祯,没有归案的那个爆破烂尾楼的黄毛小子还有闻震东,还有没露出来的真相吗?是真有其事还是娜塔莎纯粹是骗他的?
她拙劣地让他走了一遍他父亲的“死亡之路”
,暗示他闻山和这起案件有关,同时也暗示这一切都是闻山指派她做的,闻山想要见他,想要给他第二次机会杀掉他。
林默有些疲惫地拧了拧眉,闻山不会和十七年前的o612案扯上关系,唯一的关系就是他是嫌疑犯闻震东的儿子,他一想到闻山那双悲痛绝望至极的眼睛就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凝视过他的悲痛绝望,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闻山也不会想要见到他的。
他朝他开枪了。
他不会想要见到他,那一枪……就好像,替十七年前不敢上前的十五岁林默选择了立场。
让娜塔莎把他弄上车的人不会是闻山。
那会是谁?想要做什么?
……
缅甸某处深山腹地,竹屋前。
闻山掷靶子的东西从一把匕变成了一竹筒的飞镖,掷出去也不用自己再去拿回来,有人站在旁边,等他掷完了上前去给他捡回来,恭恭敬敬地递上,“闻哥。”
因为肩上的伤还没好,所以他掷飞镖用的力不大,收了很多,飞镖总是插不稳靶子,有的甚至没插到靶子就掉下来了,他也是百无聊赖,随便玩玩,乱丢的。
这时,有人提着医药箱过来,“闻哥,该上药了。”
闻山转头打量了他一眼,这人大概也三十多岁的年龄,头干净利落,眉宇英朗,他也不抬眼看闻山,只低头在旁边的桌子上放好东西,静立一旁等着闻山坐好。
一看就是个沉得住气的。
只不过,闻山好像没见过他,“阿坤呢?”
那人恭敬回答,“坤哥跟着老板出去办事了,医生也有事,所以今天我来帮你换药。”
“我好像没见过你。”
闻山走近,脱下衣服背身在椅子上坐下,“叫什么名字?”
“闻哥叫我阿志就行,我一直在后屋,基本不到前面来,所以闻哥没见过我。”
他给闻山揭开肩背上枪伤的纱布,用棉签沾了碘伏照例先给伤口清洗消毒,然后撒上药粉。
后屋,闻山眼睫轻眨一下,他还没有去过。
阿志把干净的纱布覆上伤口,用胶带固定住,闻山漫不经心地问:“后屋的怎么到前面来了?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