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冷笑一声,道:“做甚?”
“帮你将那一船药材卖出去!杭州可比不得西北,这里湿气重得很,放久了,恐怕就坏了。”
陶一仁笑着说道。
话语中裹挟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儿。
听到此话。
王安石微微皱眉,然后站起身来。
作为一名药材商,他自然要表现出心疼药材的感觉来。
这两日。
他为试探江南商社的控制力,便开始出售药材。
可惜。
杭州城内,无人敢购。
甚至他将价格降到了市价的八成,倒倒手就能赚钱,但依旧无人敢买。
当即,二人便上了楼上包间。
陶一仁坐在桌前,看向王安石,问道:“安掌柜,你是钱塘县安家村人氏吧,我妻舅家也在那里居住,没准儿咱们还是亲戚呢!”
王安石淡淡一笑,对方显然在试探他的身份。
“陶掌柜,你妻在骗你吧,钱塘县根本没有什么安家村,我住在下塘村。”
“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陶一仁调转话头。
“安掌柜,恕我直言,你若一意孤行,不退国债钱,你的那船药材在整个江南都是卖不出去的!”
“你以为可借此扬名,其实会让你根本无法在江南做生意,撤回国债吧!”
王安石瞪眼道:“你们江南商社的商人不购买国债也就罢了,拦我购买国债对你们有何好处,即使吃亏,损的也是我的钱,与你们何干?”
陶一仁微微摇头。
“江南商人,得失与共,乃是一体。你购买国债,若是引得其他商人效仿,岂不是引得江南商人人心不齐?”
“人心不齐?”
王安石反驳道:“那大家都购买国债,人心不就齐了吗?并且这也不是赔本买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