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真是够大的。”
朱厌实在是看不惯这对恶心人的父女,开口就没什么好语气,他道:“就因为你那个女儿,王君与夫人感情破裂,与右右心生嫌隙,就这样,还一直兜着你的存在,不想对你用狠手段。你倒好,一点羞愧心都没有,都这样了还想保你的女儿,你先保住自己再说吧。”
“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这话,横镀是对着靠在墙壁上,满目疲倦的南咲说的。
南咲常年修炼,手掌有些粗粝,他伸手罩住自己的眼,浓浓的无力之感从指缝里流淌出的声音里倾泻出来,“我对她够好了。”
他重复:“横镀,我对她够好了。”
“右右有的,我何曾少过她。”
“我待她,比待自己亲生女儿还好。”
看着横镀的脸,南咲突然觉得累了,他疲惫地摆了摆手,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朱厌,将他的神识封起来。”
“不必顾忌我。”
南咲用命令的语气,四平八稳地道:“动手。”
朱厌也是果决之人,南咲说动手,他就动
手。
横镀没了肉身,神魂尚弱,根本不是朱厌的对手,但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南咲会十分痛苦。
切割灵魂的痛,无异于抽筋拔骨。
一刻后,南咲汗水沾湿了后背的衣裳,朱厌扶他起来,顺便将装着横镀神魂的水晶球噔的一声,随手砸到了桌面的果盘中。
“王君还替他聚什么灵阵温养,照我说,直接一掌,让他彻底消散才好。”
朱厌是这个直脾气,愤怒起来,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这件事,你需守口如瓶,任何人都不准透露。”
强行抽离神魂,南咲也遭到了反噬,现在五脏六腑翻涌着,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朱厌不解。
“王君,夫人和右右都因为这件事,心存不满,他们不知当日隐情,您若是说出来,关系也能缓和些。”
只此一句,南咲像是被戳到了心脏一样,头上挂着汗,不堪重负般地弯下腰。
朱厌眼皮跳了跳,扶着他在密室的椅子上坐下了。
“朱厌,你可知道横镀的天赋秘术,是什么吗?”
南咲问。
朱厌露出了嫌恶的神情:“大概类似狐族的蛊惑吧,总归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天赋。”
南咲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苦笑一声:“是引导与干扰。”
“他的神魂之力并不强,当日殿上,我若是相信右右,他就算拼尽全力,我也不至于下那样的杀心。”
就像当日,乌苏心中偏向的若是南柚,清漾就是在他身上挂一百个香囊,他
也不可能去给她偷灵髓。
“右右说得对,我从未信她。”
“不配她唤一声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