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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Note#5都够时兴的西装。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得到了给“小初”
做西装的下脚布料。我把它们裹在人造橡胶玩具娃娃身上。那些下脚布料无一例外,全都是进口的平纹细白棉布,上面点缀着细碎的印花或乐器花样。
一个早春的星期日下午,“小初”
一边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一边跟坐在房间里的伯妈说话。(我当然想象着
当时姐姐依然穿着西装)
“伯妈,这棵树叫什么呀?”
“哪一棵树?”
“这棵有花骨朵的树。”
我外婆家的院子里有一棵低矮的木瓜树。树枝耷拉到一口古老的井里。估计梳着小辫儿的“小初”
杏眼圆睁,当时正凝视着枝子带刺儿的木瓜树吧。
“这棵树的名字跟你的一样。”
偏巧“小初”
未能理解伯妈的戏谑语。
“那么,这棵树就叫作‘傻瓜树’咯。”
至今,只要有人提到“小初”
,伯妈就反复地说她们之间曾经怎样一问一答。实际上,此外,“小初”
说过的话,一句也没留存。大概这之后没过几天她就走进了棺材。我不记得刻在小小的灵牌上的“小初”
的戒名。然而,“小初”
的忌辰是四月五日。玄妙的是,我对此记忆犹新。
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位姐姐——素昧平生的姐姐,有一种亲密感情。倘若“小初”
至今健在,已经四十多岁了吧。过了不惑之年的“小初”
那张脸也许活脱儿像是坐落于芝的娘家二楼茫然地抽烟的母亲的脸吧。我时常宛若幻想一般觉得:弄不清是我母亲还是姐姐的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不知从何处守望着我的一生。难道还是喝咖啡啦,抽烟啦,搞得疲惫不堪的我,神经遭到摧残了吗?抑或是超自然的力量借着什么机会出现在真实的世界,并干出了这样的勾当吧?
三
由于母亲疯了,我刚生下来就到
收养我的家来啦(那是舅父的家),所以对亲生父亲也冷淡。我父亲经营牛奶铺,似乎是一位有些成功的人。教给我认识在当时而言还蛮时髦的水果与饮料的也统统是父亲。香蕉、冰激凌、菠萝、朗姆酒——或许还有其他的。我记得曾在当时坐落于新宿的牧场外边那棵槲树的树叶阴影下喝朗姆酒的往事。朗姆酒是酒精极少、橙黄色的饮料。
我父亲劝幼小的我吃喝如此新奇的东西,试图把我从收养我的家庭弄回来。我还记得有一天晚上,在大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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