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圣真君登时陷入沉思,现在的危机从莫家升华到了种族,这让他多少有点难以接受。
虞江承说道:“这种事情由你出面不太合适,要不就让我去说服凌霜吧。”
羽圣真君面色转暖,欣喜地说道:“那最好不过了。”
虞江承说道:“现在的局面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不可操之过急。你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羽圣真君说道:“这件事就拜托江承兄弟了。”
虞江承拿到凌霜的住所信息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第二日,虞江承来到一处码头,故笙岛就在湖的正中央,必须通过码头渡船进去。
“那座岛估计就是故笙岛了,距离并不远,完全可以飞跃过去。可是,为什么需要我乘船过去呢?”
当然,任何规则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既然羽圣真君告诫过虞江承不可贸然去做,自然就有他的道理,虞江承就算是自信满满,也不想因为破坏规则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看到一位老翁正悠闲地坐在船上钓鱼,于是走过去问道:“老哥,可以坐你的船到那个岛上去吗?”
船夫头也没抬,淡淡地说道:“你可知道那个岛是什么地方?”
虞江承恭敬地说道:“当然知道,我是专程来拜访凌霜高人的。”
船夫斜着眼看了一眼说道:“你可有拜帖?”
虞江承暗忖羽圣真君怎么没提这事呢?转念一想,这家伙要是能拿到拜帖,早就给了,犯不着让自己在这里吃闭门羹,说道:“走的匆忙,忘记拿拜帖了,还望老哥通融通融。”
说着就将一锭金子交到了船夫的手里。
阎罗大陆的通行币就是金子,一锭金子相当于普通家庭五年的开支,算是不小的数目了。
船夫没有丝毫客气,颠了颠,塞进了口袋里,说道:“看你还算识相,走吧。”
他收了鱼竿,领着虞江承登上小船。
虞江承还以为要大费周章一番,没想到一锭金子就买通了渔夫,这让他感到相当地意外。
一路上船夫划着桨,没有说一句话。
岂料船开到湖中心,船夫有意减慢度,开始上下打量着虞江承,说道:“你知道去故笙岛为什么要坐船吗?其实实力强点的,随随便便就能跳过去。就算实力不济的,也可以游过去。”
虞江承知道他话里有话,故意顺着他的意思问道:“难道不是因为凌霜高人订的规矩吗?我听说去故笙岛都是要坐船的,所以第一时间就找上你了。”
凌霜这种绝世高手,无人敢惹的劲敌,既然诚心诚意去拜访,哪有人敢破坏了规矩呢?
船夫笑了笑,说道:“你倒是挺聪明,也很会做事。不过,这些事不是他订下的,他一个武痴,哪里懂这些规矩,要不是我女儿在他枕边吹了些风,这么好的买卖,他是一点都不会去捞,真是白活了那么多年。”
他的言语里既饱含着嘲讽,又带着一副自豪感。嘲讽的是凌霜那么一位绝世高手,却甘愿蜗居在这座岛上,不问世事。自豪感自然又是出于对凌霜实力的认可,也是对于自己的女儿能够傍上这样的高手而感到骄傲。
虞江承心里好笑,没想到这渡船的的规矩是这么草率地被订下来的。不过凌霜没有出面制止,说明他是默许的。
谁让这位船夫是凌霜的老丈人呢?
堂堂阎罗大陆数一数二的高手,竟然是个怕老婆的人,这或多或少让虞江承感到很不可思议。
这也从侧面说明船夫的女儿是个相当会耍手段和阴谋的女人,不然以凌霜的能耐和地位,找个女人还不轻松?
船夫还以为虞江承被震慑到了,继续说道:“来这里找我女婿的无非两类人,第一类就是找他拜师学艺的,第二类就是来挑战他的,我见你气度不凡,绝对不是来找他拜师学艺的,那么就是来挑战他的。我说的没错吧。”
虞江承暗忖这个船夫虽然视财如命,但是眼力确实不错,笑道:“既然你猜到我是来挑战凌霜的,还这么轻易让我过去吗?”
船夫抚了抚长须,乐呵呵地说道:“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太多像你这种自命不凡的家伙去挑战凌霜,结果都是落败而逃。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我又何必去阻拦你呢?不过刚才收了你的钱,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凌霜一旦拔剑,基本都是不死不休的。”
虞江承知道凌霜有一句“出剑必然要见血”
的豪言壮志。
不过想想也是,凌霜可是拥有“独孤求败”
的称号,从他出名以来,未曾一败。
这么多年来挑战凌霜的不计其数,结果都未能伤到他分毫,反而被凌霜所伤,甚至是死在他的剑下。
这让凌霜越感到孤独,高手不怕对手的强大,而是最怕没有对手,那就失去了修炼的意义了。
虞江承爽然笑道:“既然我来了,就已经做好了落败的心里准备。”
船夫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就没有什么好劝的,生死有命,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