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气哼哼地看着聂然,找不到语言劝,扭头就走。她走出去几步,不死心,回来,问“你就不想学奇门遁甲”
聂然微微一笑,“你哪只看出我像是能学奇门遁甲的我连罗盘都摆弄不明白。什么巽、什么坎、什么天干地支,罗盘上面写的那都是些什么鬼哟。我唯一会的就是看指针指哪边,但是,罗盘上的东南西北跟现实中的东南西北怎么对应,对不起,不会。”
杨雪岭被噎了好几秒,才说“你不会的我会呀,我们师徒正好互补。”
聂然满脸佩服论脸皮,还是你的厚
杨雪岭默默地起身,提起桶,准备回去。
聂然说“借下电话,给我妈报个平安。”
杨雪岭又回来,把手机递给聂然。
聂然接过电话,拨出伍慧的手机号码,刚接通就听到那边喊了声“雪岭道长”
,她喊道“妈,是我。”
“然然啊,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没给雪岭道长添麻烦吧在道观住得习不习惯,什么时候回来上学”
聂然愣了,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我在洞天观”
伍慧说“你爷爷和雪岭道长都给我打过电话。”
聂然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眼杨雪岭,问伍慧“妈,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在洞天观”
伍慧愕然问道“你不是去道观玩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聂然说“没有。哦,杨雪岭想收我当徒弟,我不乐意,劝她早点打消这念头。你都不知道她那三脚猫功夫有多水,你见过的吧,就在那小妖怪窝,她还让妖怪抓进去揍得鼻青脸肿披头散。想当我师傅,简直做她的白日大美梦呢。”
杨雪岭没好气地开怼,“你读书都有偏科,我怎么就不能偏科拳脚功夫差点了”
聂然哼笑一声,说“不好意思,我的成绩一向很平均。”
杨雪岭气笑了,问“平均每科都只考二三十分吗”
聂然说“对呀。我要是偏得不这么平均,怎么可能稳居全班倒数前三。”
杨雪岭无话可说,连手机都没拿,头也不回地走了。
聂然打完电话,便回去把手机还给杨雪岭。
她闲着无聊,又没有手机玩,没有电视看,连热闹都没得凑,只能在道观的各处房子间来回转悠。
这地方跟普通农村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农村家家户户都会有厨房,这里只有一个大厨房,厨房旁边就是伙食房,都在这里吃饭。别的房子,除了一个供三清的小院子外,其余的地方都像是盖来住的,窗户还是纸糊的。她戳破纸往里看了眼,摆设非常简单,跟廉价旅馆似的。
聂然逛到中午,便又被杨雪岭叫去做法事。
依然是被法布裹起来躺在三清像前的地上,头上点着灯,四周拉着挂着符和铃铛的法绳,把早上的过程又
重复了遍。
一群道士做完法事就去吃饭了。
聂然的肚子是饱的,自己坐在道观的院子里晒太阳,无聊得只能拿起斩不起耍剑。
下午,道士们都在忙,不是忙着收拾药材就是忙着画符、做法器,还有忙着种地的。
聂然想去帮忙打点时间。
他们全都不让她沾手,说她身上的煞气重,沾什么毁什么。
聂然无聊地在道观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一下午。
傍时晚分,道士们又给她做了场法事,再喂她吃了两颗药丸子,便各自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