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上楼商讨了半个时辰如何送她一套与众不同的婚嫁物,要知道前世,他就只是选了个宝石最多的
只见她淡漠地绕开自己,像是极力摆脱自己左右道
“所以,臣女真的是拜托了,殿下想要进入谁的生活都容易,麻烦莫要再打扰我。”
他又一次这样看着她独自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一步
更不知,她此刻的决绝如何而来
*
转眼便到了中秋这一天。朝中的臣子和他们的女眷都收到宴请后被应允进入宫廷,一起赏月。
自那日两人在西街再度分道扬镳,闹得很不愉快后,成煜至今也没能见过她,更别提弄清楚这其中的缘故了。
就好像一个女人下午被他哄了好一阵子,即将要答应他的许诺,然后在转瞬间让他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出现。
他如何接受
这根本就不能接受。
中秋宴席,宫中热闹万分。
令人最纳闷的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太子出现在迎宾的队伍里,站在宫道上,目光平视着每一个人。
少女羞涩,大多掩面而走。
他不在乎,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在等她。
可他也觉得她不会来,他像是在和自己打赌与较真那般,看看她到底会不会来。
假使见到她
他要告诉她,他不是可以玩弄的对象。
如果决定好的话,那就没有反悔的机会。
戌时已到,她仍是迟迟不来,就当他不愿继续与一路的官员继续应酬、转身离开之际,她出现了。
她一袭藕色衣裙,很合肤色,腰肢纤细,身姿曼妙,远远看的时候温婉动人,不像是一个出尔反尔、玩弄感情的女人。
可她并不是独自一人前往,身边也不是那个常见的慕家小姐。
他的目光不偏不倚,恰好撞上她与薛怀民同行走进宫门,身后跟着她的两名侍女,他们似是在说笑什么,他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可她面若春风,看上去又是那么愉快。
这两人还同样拿着一块月饼,不同的是月饼缺口大小不一,就这样丝毫不避嫌地相伴出入宫廷,甚至走过他身侧。
他准备了无数问题
可她或许压根儿就没看见他。
他好像明白她那日忽而离开自己的缘由了,这个源头在薛怀民身上。就算华柔柔没有什么心思,薛怀民不说如何表现自己,也肯定也没有说了些不利于他的话。
而华柔柔的耳根子向来软。
他忍了忍,暗自想大不了晚宴开始后再把薛怀民调开。
此事不得迟疑。
他回到宴席的第一件事,找来了仲景,让人派薛怀民去内阁继续连夜整理民情,地方日志恰巧还没有集全。
仲景诚恳道,“今儿正好是中秋,不说赏什么花好月圆之景,大晚上的派人家去整理书库,有些说不过去吧。”
他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也算是熟悉太子的脾性,太子虽少话,但一般情况下不大会为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