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9433的目光落到她们身上时,那些骂着“帮凶”
的声音又变小了。
9433走到自己在墙角的固定位置,她旁边的女人哭得浑身颤抖,在9433坐下来的时候,她小声说了一句:“怎么办,万一我也怀孕……”
9433的记性不好,总是认不清人脸,但她记得这个女人,她脸很小,鼻子有点尖。
没人敢在自己身边睡,最后睡在她身边的都是最边缘的人。
这个尖鼻子就是如此,她像只容易受惊的小鸟一样,总是用惊恐的眼神看她。
9433不只一次看到她被那些男奴隶堵住,而那个死去的女人曾经和她有同样的境遇。
尖鼻子被其她人听见了,从而引了一些恐慌。
死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个坑,活着的其他人可能会被当成目标。
奴隶群体里有些不成文的规定。
比如监工会控制男□□隶与女□□隶的接触,但总是有些女奴隶被男奴隶盯上,而对于那些人,监工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9433在布莱斯伯爵府,因为不服管而被吊起来抽打时,那些晃着红酒杯,观赏着这一幕的爵士们就因为9433在奴隶角斗中废掉男□□隶命|根的事情讨论过这件事。
“总得有人处理那些猪猡的欲望吧。”
那些爵士们这样说,“不能让他们没完没了地侮辱我们的羊。”
另一个爵士耸了耸肩:“不能这样说,是淫|魔勾引了那些猪猡。”
高贵的爵士们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
放羊在男□□隶中是件肥缺,随着他们欺辱羊的行径被现,淫|魔变成羊诱惑男人的故事也流传开来。
爵士们叹道:“太可惜了,羊可生不出奴隶。”
“这都是必要的损耗,让那些猪猡抒一下欲望,他们就会安分一点,”
布莱斯伯爵晃着红酒,“但是也不能太放纵他们,那些猪猡得寸进尺之后,会要求更多。”
“哦,我们竟然为他们操心这么多事,我们是多么聪明,多么善良的人啊。”
爵士们举起酒杯,为自己的“高洁”
碰杯。
他们没有忽视9433眼中的憎恨与杀意,相反,他们享受着这种她憎恨他们,却又被他们绑在架子上殴打侮辱,对他们无能为力的感觉。
“看看你的眼神,”
布莱斯伯爵拿起鞭子,狠狠抽向9433,“真不错啊,杂种狗,你真是个好家伙,这可太棒了,哈哈哈哈哈!”
他希望9433眼中的憎恨之光会因为鞭笞而消退,而它一直没有消退,反而愈来愈旺。
这让她成为一个“有趣的玩意儿”
,让布莱斯伯爵对她另眼相待,想看看这个“罕见的玩具”
会掀起什么波浪,又会在什么时候磨平锐气,臣服在他脚下。
所以他把她扔回了奴隶群,扔回这个破旧的屋子。
她耳边环绕着的,不再是那些贵族们的笑声,而是女人们嘤嘤的哭声。
9433靠在墙角,摸向自己腰间,她的腰带处有几处地方比其他地方都硬,那里面藏可以当作武器的尖锐石头和铁片,她回忆着绑着铁丝的围栏,和站岗的守卫,并在脑中思考如何才能割破那个守卫的脖子。
那些女人还在哭。
9433有些不耐烦,她们没完没了地哭着,仿佛哭得多了,那个女人就会从尸堆里爬起来,回到她们身边。
这些哭声打扰了她的思考,也让她无法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