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警戒地把手伸向藏在腰后的软鞭。
这次艾伯没有对她动手,而是在行走时,泄愤似地撞了一下旁边搬运的仆人。
那仆人因为这一撞而脚步不稳,倒在地上,抱着的箱子也掉在地上。
旁边的人对此见怪不怪。
是啊,这就是艾伯。
女孩们会对沉默而冷漠的帅哥抱着奇怪的幻想,觉得他们是邪魅、霸道、外冷内热的人,却不会想到他很有可能只是个脑子空空,行为极端,自卑自大的家伙。
“你在干什么?”
前方传来公爵的怒吼声,方才还兴高采烈的公爵,现在已经变了一副面孔,“你知道这是多珍贵的东西吗?”
艾伯把手伸向腰间的佩剑,那个仆人吓得瑟瑟抖:“对不起,是我自己没看路,对不起,公爵大人,艾伯少爷。”
“父亲,”
莉莉丝上前几步,巧妙地挡在那个仆人面前,扫了一眼箱子,“不用担心,箱子好像没事!”
“小心点!”
公爵余怒未消地叫道,“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快起来吧。”
莉莉丝看了一眼倒在身后的男仆,“收拾一下继续搬。”
捡回一命的男仆,打着哆嗦站起来:“谢谢小姐。”
莉莉丝没有回应,跟上了公爵,走进大厅,来到餐厅,吃完了一顿丰盛但索然无味的晚餐。
虽然生了箱子掉在地上的小插曲,但是阿博特公爵依然显得很高兴,吃完饭就把艾伯叫到书房,说要听他讲讲巡查的事情。
莉莉丝微笑行礼,看着他们远去。
“小姐,”
多琳问,“要回房间吗?”
“不。”
莉莉丝说,“去拿一盏灯,我想去阁楼。”
公爵府的西边有一个阁楼,那里并没有上锁,但除了偶尔打扫的女仆,并不会有多少人进入。
因为那里藏着阿博特家族的“耻辱”
。
莉莉丝爬上了阁楼。
打开通道隔板的气流激起了一片尘土,显然仆人们也并没有花多少时间打扫这个无人问津的阁楼。
“小姐,咳咳咳……”
多琳被落下的灰尘呛得咳嗽,“您先下来,我打扫完了,您再上去吧。”
“不,没关系。”
多琳站起来,看向前方。
阁楼的空间不大,层高很低,天花板压着头顶,有种压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