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师哥。你学会攻心了。”
卫庄不动声色。
“一直会的。”
盖聂颔,“只是于你无用。”
无用,还是不用?既是无用,也是不用。两人的心神坚定都不是一两句言语可以动摇的,所以没用,也就不用,没必要用。“那你是觉得现在有用了?”
“并没有。”
盖聂长出口气,“但是我们两人之间总要决出个输赢,小庄。”
又舒展了一下下摆,“不如这次就让你赢如何?”
“让?”
卫庄侧目开口。“似乎我赢的总是比较多。”
“小庄,难道你没想过,我一直在让你?”
“难道师哥你没想过,”
卫庄低语道,“我只是不想见你……输得太难看?”
相对之中,两人皆不再言语。
蜃楼,樱园内……
三人坐在桌前,两人正坐,一人悠闲的打着哈欠,三幅面具随手置于桌上,赵高一一斟茶。
少羽感受着蜃楼细微至极的随波起伏,看着高耸的蟾宫,“这次他太贪了,从未出过海的蜃楼,谁也不知道这无尽的大海中有多少的奇珍异兽,这蜃楼能否支撑住这片大海的狂澜。纵是真有所谓的长生药,他也太急了。”
轻敲桌面,“更莫说长生药还只不过是虚无缥缈。”
“既这天下都是他的,那又谈什么贪婪呢?”
赢澈端起茶盏轻吹,“虚无缥缈,谁又不知道呢?朝堂上那么多聪明人,不也无人敢说没有,不是么?反而竭尽全力的表现出追查,求寻,仿佛下一刻就可能寻到一般。都只是怕!”
浅酌一口后将之连碗中价值千金的茶叶倒掉,赵高添一盏清水,“怕求长生无望的父皇再掀波澜。他们觉得吞了六国便够了,但怕父皇觉得依旧不够,所以总要寻一个虚无缥缈。寻不到,却又舍不得不寻之物。长生……”
赢澈轻叹,“又有谁能舍得呢?”
“既然他舍不得,那不如我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