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什么呀!”
刘季耸了耸肩,“难不成他还能又跟墨家一样?”
一言及此,农家诸人皆面色阴沉,狠狠地盯了刘季一眼。
“怕真是如此啊!哎!”
朱家轻叹口气,“可别忘了之前他所说的……‘问剑百家’农家只怕无法避免。再加上一月之前荧惑之石一事,我们农家想来定然是当其冲。”
“当其冲倒不至于,既然是在此现身,自当与始皇帝踏上归程。到时天人之约将至,太乙山与咸阳相隔又近,当其冲的,怕是道家。”
田言坐在窗边摇摇头,“既然这次是我们三人来,那太乙山就由他们三人去吧。有侠魁在,倒也不算磕碜。典庆前辈恢复得如何?”
“典庆说至少要半年以上才能恢复,他们不是将典庆得硬功削弱,而是凭借枪劲与内力贯穿于体内,将典庆的罩门给破了。就算恢复,怕是也难以达到之前的境界了。”
朱家从椅子上蹦下来,“不过不来也对,若他们摘下那面具,农家反水的弟子,都能把我们淹了吧。”
“在咸阳宫中居住十三载鲜有人知的世子,却偏偏在此时向世人宣告存在。你不会真以为……是个巧合吧!陈胜叔叔,”
田言手搓了搓,梅三娘为之披上风衣,“这是始皇帝在为他起势啊!况且……他握着的,可是始皇帝的剑。他自称的,可是本宫。”
“什么意思?”
陈胜摒眉问道。
“此人,怕是始皇帝第二。我等诸子百家,也许只不过是他立威的工具。”
田言行至门前,将门推开,“到时候我们农家面对的可不是他,而是整个帝国!”
一步踏出。“帝国,不会需要不受控的百家。”
儒家……
“老师,听闻您又收了一个弟子?”
张苍喘着粗气,刚刚从山上跑到山下又跑回来,连偷懒都不敢,他现在都还记得过去求学途中挨的鞭挞,一鞭能让他疼到骨头里整整半个月。
“是的。”
荀夫子闭目端坐,“是我的弟子,也是墨家的巨子,也是昨日台上起舞的琴姬。”
说道‘琴姬’纵使是荀夫子的养气功夫也没能掩住额前的青筋。
“当年的师兄,此时的师弟,当年的师兄老师没能劝住,此时的师弟……”
张苍置于膝前的手紧握,“老师也没能劝住?”
“这次是你那师弟劝住了我,而不是我劝的他。”
荀夫子平静开口。
张苍一愣神,撇了撇嘴,“老师也学会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