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夫子断然走向更为下的张苍,坐在他的座位上,张苍接过侍女递来的坐席,陪笑着为荀夫子斟酒。
荀夫子看着张苍白皙的肌肤,肥硕的身材摇了摇头,轻声开口,“少食,收身,节欲。”
随后浅酌一口。
“弟子明白。”
张苍苦笑着开口,他就知道。
“宣!”
赵高又是一礼,眸中冷色无人可见。
“宣月氏王女上殿!”
缓步行来的女子,一席宫装,光谈外貌,任何溢美之词都难以言说。但在殿堂之上却也无有沉迷之人,或是不动声色,或是低头浅酌。只此一事便让行来的女子明白差距,在月氏,哪怕她被称为公主,在看见她时,他人也无法掩住自身的欲望。更别说在这里,她被叫做所谓的‘王女’。
“月氏公主玉漱,拜见陛下。”
这跪下所行的一礼,在场任何人都无法挑剔出错漏。
“平身。”
安然的言语下所韵的势令在场的所有人感到不妙。君子已怒,浮尸何在?“相国有话想说?”
嬴政冷不丁的问,令李斯冷汗直流,自感受到来自始皇帝的势时,他便觉得不妙。他想说他无话想说,但……他不敢说。“陛下,众人皆知月氏远离中原,未受中原礼乐教化。然,臣方才观王女颇通礼数,”
李斯看了嬴政一眼,并未动怒,“但不知其他如何。”
“嗯。”
嬴政似是应声。
“陛下,若是诸位大人不嫌弃,我就给诸位演舞一番。”
玉漱恬静开口。缓缓退下,等再次到了殿上,一席宫装,已换做广袖襦裙。
音律响,广袖随之起舞,四名宫女共扬起一张白绢。置于台上四角的墨盆被点起,脚踏墨云,广袖掀起墨痕,舞动之际,如在白绢之上提起一笔,一画。
赵高看着台上起舞的玉漱,使白绢不沾地面的四名宫女,面色是他人看不出的阴沉。未能忍住侧目扫了一眼嬴政,却觉他有刹那失神,见此,赵高眼眸微阖。你们……可还真是花了大心思啊。
一舞毕,白绢挂在架上,一点鲜血悬于山河之上,如红日。
在座之人不时点头,却不见最上之人言语。
“玉漱在前来大秦的途中,被大秦河山的秀美所打动,长城上的美景更是让玉漱毕生难忘。”
玉漱扬起手,对着白绢上的太阳,“那日,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一瞬间,雄峰万里皆出现在玉漱的眼前,气势之磅礴震撼人心。”
“封,”
嬴政一字吐出,引得在场之人心中一颤,嬴政已有多久未曾封过妃子了?“玉美人。”
“谢陛下。”
“赐座。”
嬴政看着玉漱的脸,一直出神,缓缓开口,“日前曾听闻桑海之内有三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