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身影入了她赧然的梦境,他便成了她心中最好最好的那个人。
“一大早就跑来守着我卖呆”
噙笑的沉嗓忽地近在咫尺,伴着一股炙烈热气趋近,烫红了徐静书怔忪的脸颊。
她回神,正巧看见赵澈将擦了额汗的巾子递回给身旁的平胜,眼中含笑地“望过来”
。
隐约间似乎有一股与姑娘家全然不同的野烈气息扑过来,拂过她的鼻端,落在她的襟前,霸蛮蛮笼罩了她的周身。
胸臆间荡起意涵不明的陌生涟漪,这叫徐静书脸上几乎要烧起大火。
她赶忙后退两步,垂着大红脸,讷讷转述了昨夜出了含光院后的种种。
包括徐蝉与孟贞让带给他的话。
平胜在引路,赵澈则一路专心听着徐静书的话,时不时对答几句,慢慢往前院书房去。
进了前院拱门,徐静书面上红晕稍退,却暂时没有勇气待在他近旁,便托辞说今日得空,想做汤圆吃。
赵澈倒不疑有它,纵容地点点头随她去折腾,自己去沐浴更衣后到书房落座,照例让平胜拿了书册念给他听。
半个时辰后,听说徐静书的汤圆做好了,平胜便领了他往膳厅去。
膳厅内,赵澈与徐静书对桌而坐,各自面前摆了一碗热腾腾的汤圆。
“请再说一遍,”
赵澈双手放在膝上,如临大敌般坐得挺拔端肃,“这汤圆,什么馅儿”
“早上小厨房新炼了猪油,我就剁了些油渣做馅儿”
这什么鬼馅儿赵澈强忍着没将嫌弃的话咆哮出口,艰难咽了咽口水,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这算是,肉馅儿汤圆”
堂堂信王府大公子赵澈,长到快十七岁,就从来没吃过“油渣”
这种玩意儿。府中炼猪油后,油渣都是直接扔进泔水桶的
“加了花生碎、细砂糖和白芝麻跟油渣拌在一起,”
徐静书觑了他一眼,小声嘟囔,“很好吃的,你尝一口就知道了。”
如此诡异的汤圆馅儿配方实在让赵澈有点下不去口,可他又不忍拒绝。
最后,他本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的侥幸之心,拿着小匙在碗中轻轻搅动,却并没有舀起来的意思。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赵澈清了清嗓子,语气有点别扭,“这个问题很严肃,你得老实回答,不能骗我。”
徐静书莫名紧张地抬头看向他,口中半颗汤圆都来不及吞“混、混莫四”
“成王府樱桃宴那日,你当真是拿樱桃,碰的我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倏地低头,耳尖透红。
徐静书给吓得的,半颗汤圆囫囵滚落喉间,连喝几口汤才顺了气。
“这是什么傻、傻问题既是樱桃宴,当、当然是用樱桃碰的,难不成我还能变出、变出一颗冬枣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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