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躺在她身旁,鼻端全是柔软馨香的气息,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哦,要的。”
徐静书赶忙让出一半的被子给他,继而一动不动躺得僵直。
当两个人身上的热度一并拢在了被里,肌肤相贴,气息交融,那“燥热”
可想而知。
赵澈侧身,展臂轻轻搭在她的腰间
光滑温软的手感让他愣了愣,旋即哭笑不得地垂了头,以额角与她相抵。
“你抖一晚上了。”
这回她没再强撑着犟嘴说没抖,只是小小声声地问“合帐酒,不喝吗听说这是新婚之夜必须的规程。”
“你向来就不爱喝酒,寻常都是别人叫你喝,你不忍拂了人面子才硬着头皮喝的,”
赵澈纵容轻笑,在她额角落下轻柔一吻,“管什么规程不想喝就不喝。”
“好。”
她的嗓音少了几许紧绷,有了点笑。
赵澈搭在她腰肢上的手臂紧了紧,将她捞过来按在怀中,炙烫的薄唇从她额角一路辗转而下,直到攫住她的唇,呼吸声渐渐重了。
几乎在两唇相贴的瞬间,徐静书就清楚感受到这个亲吻与以往截然不同。
但具体是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只能无助地将一手搭在他肩上,僵着周身听之任之。
“好可怜,真像落进狼窝的兔子。”
黑暗中,他气息紊乱的低低笑音透着眸中危险又挠人心尖的旖旎缱绻。
徐静书紧紧闭着眼,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有不安分的大手在她后背徐缓游移,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呼吸
她怕自己一松齿关就会无法自制地出些奇怪声音。
“我知道,你其实没有准备好,或者说你以为你自己准备好了,”
他最终将掌心贴在她的后背,隐忍轻笑,嗓音低哑,“归根结底,这婚事的时机不对,至少你在决定应下的当时,并非全然甘心的。”
“我我其实也不是,”
徐静书顿了顿,才小声解释,“昨日那个姑姑来教我时,我在想秦大人的案子,没专心听。是因为没学会,所以才”
“傻姑娘,我还不知道你若你当真想做成一件事,是绝不会走神的。你早就说过,要攒下自己的小宅子才肯认下我这个人。当初之所以答应成婚,是因为那时除了你,没人能更好地去结府中这死结僵局,你觉你该站出来保护大家。后来你觉得,既婚事已成定局,那便按照成婚该有的规程来走。”
他说话时气息尽数洒在她面上,让她眼眶都烫了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明白,这个人,好像比她自己更了解“徐静书”
这个怂包。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困顿心事,他却洞若观火。
既新婚之夜按规程是该“做点什么的”
,所以就硬着头皮自己脱了衣衫,却又没法子彻底下得去手。“合帐酒”
分明就没想喝的,只是觉得既成婚有这规程,不喝就好像没做对,便要不安地问一句。
向来看书必定有始有终的人,只看了半本就将“小册子”
藏起来。很能专心致志的人,昨夜听那位姑姑教导时一直走神在想药童案。明明记得有人专门叮嘱过,房中花烛不能吹,却还是去吹了。
她自己以为想好了要做他的妻子,可她心里某个部分却似乎还倔强牢记着最初对自己的期许。